靳睿琛的喉結輕輕的滾動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從來心細如發的白璃怎麼可能會弄錯邀請人的時間。
這分明是故意的。
“睿琛,就半個小時,隻給我半個小時。”
白璃稍稍的鬆開了手腕,低聲下氣的對靳睿琛祈求著。
或許是因為在這一刻,靳睿琛仿佛在白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是知道白璃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情意的,可是因為他心裏隻有墨暖,所以白璃的情意,他便隻好假裝看不到罷了。
是啊!墨暖!
想到墨暖,靳睿琛就好像是被怒火漲破了一般,他回身便一口應下。
“好,那我就陪你這半個小時。”
白璃的嘴角爬上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她擦拭幹了眼淚,不哭不鬧,又恢複到了她端莊優雅的常態。
而靳睿琛坐在桌子上,悶聲便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需要發泄。
可現在,仿佛對一個理智的人來說,多喝一點酒便是極大的放肆了。
“靳總,您的手……”
白璃充滿憐惜的搭上了靳睿琛的手腕,指頭間包裹的紗布,讓白璃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又是因為夫人吧。”
白璃虛情假意的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這更讓靳睿琛有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意。
“我們,都是愛而不得的人。”
許是喝了一些酒的原因,靳睿琛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的發燙。
軍人的警覺,讓靳睿琛停下了繼續飲酒的動作,可是細細回味,這不過是平常喝酒的反應。
靳睿琛便繼續飲了下去。
白璃不停的給靳睿琛倒著酒,同時好像是紅顏知己一般,對著靳睿琛笑道:“靳總,你對夫人的情意,我都是看在眼裏的,隻是夫人不珍惜罷了。”
靳睿琛苦笑道:“若她有你半分懂事,為我考慮,我必讓她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她偏不要。”
不知不覺,靳睿琛的嘴角竟然有些聽不住使喚。
隻是靳睿琛的酒量極好,他便隻以為是自己喝急了的緣故。
“人逢知己千杯少,若是靳總心裏苦悶便一股腦的對我傾訴吧。”
白璃挺身的一刹那,幾乎將自己整個胸都暴露在靳睿琛的麵前。
而靳睿琛,越來越覺得頭暈目眩,就連白璃的麵容也聊聊模糊,他咬著牙試圖支撐,可是最終還是終於倒了下去……
靳睿琛翻了一個身,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片冰涼,軍人的警覺,讓他意識不妙,他一下子便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睿琛。”
白璃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纏繞在靳睿琛的身上,隻有靳睿琛拳頭受傷的那一隻手,暴露在外麵。
睜開眼的瞬間,靳睿琛幾乎是從被子裏彈起來的。
他的意識就隻停在,他在餐桌上和白璃痛飲的那一瞬間,其餘的記憶便絲毫不再……
白璃赤裸著身體,雙頰如兩道紅霞一般潮紅。
“睿琛,我……我不怪你……”
柔若無骨的手臂慢慢的環繞上了靳睿琛的脖頸上,一片深情令人無法抗拒。
靳睿琛重重的吐了口氣,現在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自己到底是酒後亂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