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道文將墨成景遺體消失的消息和建築員消失的消息,同時告訴了靳睿琛。
靳睿琛對建築員的失蹤,早就已心裏有了準備,因此倒並未多言,倒是對墨成景遺體的消失感到分外的驚訝。
“怎麼可能消失,墨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靳睿琛實在是不解。
戚道文打聽完消息,便跑了上來,因此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墨暖做這件事情的緣由還不清楚,隻是現在祝婉容已經在醫院鬧開了,偏要醫院給她一個說法,現在醫院裏的人已經人盡皆知了,估計很快記者就會播報此事。”
按照法律來說,祝婉容到底是墨成景的妻子,其次才是墨暖這個女兒。
現在親生女兒將父親遺體隱藏起來的新聞,實在是足以轟動整個帝都。
靳睿琛沉吟了片刻,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你就算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壓下來,切不能鬧的人盡皆知的地步。”
“怎麼說?”
戚道文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弄明白靳睿琛的用意。
靳睿琛雖然並不清楚墨成景死亡的真實原因,可是他總是隱約覺得墨成景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的簡單,而墨暖也一定自有她的用意。
戚道文拍了拍腦袋,想到靳睿琛是關心墨暖才參與此事,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多餘。
“靳隊,您心裏還是有少夫人的是不是?”
戚道文一向稱白璃為白小姐,靳睿琛自然知道這“少夫人”說的是墨暖。
靳睿琛的眸子暗淡下來,眼裏的悲傷猶如迷霧一般化散不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裏對墨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愛嗎?
他見到墨暖的時候,還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擁她入懷。
是恨嗎?
想到她背棄自己,與丞清結婚生子的事實,他又難以忘卻。
還是厭惡?
墨暖一次次的放低尊嚴的樣子,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活潑明媚的溫婉女子了。
靳睿琛隻覺得自己的心底很亂,他近乎是逃脫一般的隨口回絕。
“不是,我隻是擔心墨氏的事,影響了我們靳氏的聲譽。”
說完了這句話,靳睿琛便將圍巾係好,準備離開白璃的病房。
自從他得知建築員失蹤的消息,他便知道恐怕這件事和白璃逃脫不了幹係了。
即便如此,他也並沒有要繼續追責下去。
現如今,白璃是他的妻,而他卻為了墨暖大打出手,恐怕任何人的妻子,都是難以忍受的吧。
靳睿琛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靠的從來都不是靳朝為他打下來的江山,而是他這麼多年一步挨著一步的腳印。
白璃的那一點門道,他早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隻是因為白璃是孩子的母親,所以他才隻裝聾作啞罷了。
他願意為此與墨暖保持距離,隻願白璃不要再做這種傷人性命的事。
而他現在的離開,便是等同於是對白璃的一點小小的懲罰。
“白小姐,靳總讓我告訴您,讓您早點休息,他先回事故現場處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