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暖在看到丞清那充滿不屑與嘲諷的笑容時,還是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明明是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少年玩伴,可是現在,竟然會兩個人變得如此陌生,甚至要在法庭上得以相見。
墨暖對此心裏又是痛心又是覺得憤怒。
她痛心丞清大好年華,卻要在監獄之中耽誤三年時間,更恨丞清用傷害小延的行為來算計自己。
她也氣自己沒有處理好這段朦朧不清的感情。
明明,他們幾個人都會有很好的一段歸所。
“靳睿琛,你敢不敢隻聽我說一句話,我戴著手銬,身旁又有警察,是傷不了你的。”
從前謙謙君子的丞清,此刻就像是一個地痞一般,對著坐在下方的靳睿琛說道。
靳睿琛預備起身,卻被墨暖一下子拉了起來。
“睿琛,還是不要去了,你和丞清之間本來就不睦,我很怕他會傷了你。”
墨暖的言語之中似乎帶著哭腔。
現下,她早就已經把靳睿琛當成了自己和小延的全部支撐。
她完全不敢打賭,更不敢去試探。
然而靳睿琛卻隻是笑著拍了拍墨暖的肩膀道:“沒事的,那邊還有警察呢。”
或許這是一場男人間的對抗,仿佛靳睿琛如果不答應丞清的要求,便是失了他所有的麵子。
墨暖也不再一力阻攔,隻好任由靳睿琛上前和丞清去碰麵了。
這是靳睿琛第一次這樣平靜的看著丞清,距離十分相近的位置,此時靳睿琛都能夠清楚的看見丞清嘴邊的每一根胡渣。
靳睿琛現在心裏十分的明白,丞清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對手了。
至少在三年之內,丞清都無法再與自己抗衡了。
不管是墨暖的心,還是在帝都的生意,靳睿琛都遠遠的贏過了丞清,所以也不在把他當作是一個可以忌憚的敵人。
而這種意識,當丞清站在靳睿琛麵前的時候,也能夠感受的分外清楚。
“呦,我們的靳少爺,好久不見啊,最近跟墨暖重歸於好的感覺如何啊?”
丞清的嘴裏滿滿的都是戲謔,這卻讓靳睿琛覺得他仿佛更加的可悲了。
“你特地讓我過來,難道就是問我這些的嗎?”
靳睿琛的回答十分的平靜。
此刻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言,隻要站在丞清的麵前就高低立下。
“哈哈哈哈!”
丞清突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般,連整個身體都被笑的通紅了起來。
“靳睿琛,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丞清掐著藥,嘴角的邪笑還掛在嘴邊沒有絲毫的放下。
麵對著靳睿琛眼裏的不屑,丞清隻想用更加下流的語言去刺激他的憤怒。
丞清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
“靳睿琛,五年啊!你真的相信我和墨暖同處一個屋簷之下,五年的時間真的不會發生什麼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丞清便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般的看著靳睿琛,一下子便將靳睿琛內心的火焰全部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