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暖完全記不住這已經是靳睿琛第幾次跟她發脾氣了?
聽著背後那瓷瓶“嘩啦啦”破碎的聲音,墨暖終於做到了“萬箭穿心,習慣就好”。
她不僅沒有把靳睿琛的發怒當成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更是像完全聽不到一般的繼續睡了過去。
看著墨暖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靳睿琛越來越覺得惱火,他幾乎隻用一隻手便將墨暖從床上拽了起來。
紅了的眼眶直直的對著墨暖的眼眸。
“說!你今天早上到底去幹什麼去了,別告訴我你去見客戶去了!”
靳睿琛拿著一隻手指指著墨暖,這同時也觸碰到了墨暖的火氣。
一時之間,墨暖隻覺得之前覺得靳睿琛那種溫柔和尊重,完全都是她瞎了眼的錯覺。
靳睿琛完完全全就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然而,正當墨暖想要發作的時候,卻看到靳睿琛那純白色的襯衫上,幾根長長的褐色頭發看起來是如此的顯眼。
墨暖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頭發,她的頭發是黑色的,況且她的頭發根本就沒有這樣長。
隻是靳睿琛完全沒有發現到這一細節,他還在一直質問著墨暖今天出門的事情。
一副不得到結果就不會罷休的模樣。
從前,墨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無所顧忌了,可是當她看到靳睿琛身上那不屬於她的東西,她還是覺得一片酸澀如同奔騰大海一般向她倒灌著。
她差一點就當著靳睿琛的麵哭了出來。
那種淒楚,悲涼,有過希望又隻剩下絕望的痛苦,可能隻有背叛才能夠感受。
“靳睿琛!”
墨暖的的語調就好像是古井之中的一塊寒冰,冷冷的散發著幽微的寒意。
靳睿琛聽到這樣的聲音,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然後對視上了墨暖的眼眸。
從墨暖的眼睛裏,靳睿琛可以清楚的看到倒映在墨暖眼裏的自己的身影。
靳睿琛剛一準備開口,墨暖便提著他身上的那兩根褐色長發,直垂垂的在他的麵前晃悠著。
“我們靳總,實在是豔福不淺啊,竟然工作時間也能夠忙著偷吃,這還真是厲害呢。”
靳睿琛看到自己身上頭發的時候也稍微的一愣,他有潔癖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然而他更不會隨隨便便去找一個人。
這同樣是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麵對著墨暖的質疑,靳睿琛同樣感覺到冤屈,然而他一生氣便脫口而出道:“你不要用你那種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我又不是你,隨便就能跟一個男人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這寂靜的別墅之中格外的響亮,墨暖舉著巴掌,氣的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靳睿琛,你說的是不是人話?我好歹也是你兒子的媽,你竟然能將這種話順嘴胡說出來。”
巴掌的紅印緊緊的貼合在靳睿琛的臉上,令靳睿琛感到無比的憤怒,這一情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對著墨暖道:“好,那你告訴我,你和丞清同在一個屋簷之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你敢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