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暖完全不可思議靳朝對自己的態度,看來墨暖也是小看了靳朝,大是大非之上,靳朝還是能夠看的清楚的。
“爺爺,我不相信睿琛會就這麼死了,就算……就算是按警察所說,那麼總該留下一些痕跡,我實在是不能相信。”
靳朝那充滿褶皺仿佛樹皮一般的手,竟然搭在了墨暖的手上,語重深長的說道:“現在琛兒究竟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活下去,你應該明白,身在高位的人,身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刀子試圖紮進你的胸口,琛兒年輕,所以落入陷阱,那麼你呢?”
墨暖眨著眼睛,鼻尖一酸,看了看身旁年幼的小延,淚眼婆娑的點頭道:“爺爺你放心,為了睿琛,為了小延,我都會堅強起來,把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都奪回來。”
靳朝拍了拍墨暖的肩膀後,神色複雜的離開了病房內。
白發人送黑發人,靳朝已不是隻體會了一遭。
可是活到他這個年紀,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活著的人的確是比死去的人要難受許多。
可是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年幼的孩子,總要有那麼一些人還是要負重前行。
墨暖和靳朝來回商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讓靳朝帶著小延先到國外安頓。
至少靳朝現在在國外還是有一些勢力的,而小延也能夠擺脫帝都這種人雲亦雲的環境健康成長。
不過無論怎麼樣,墨暖都不會放棄尋找靳睿琛。
她總有一種預感,靳睿琛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的。
幾個月後。
遠處,一頭金發,左眼角下一顆淚痣,穿著一件黑色T恤的靳睿琛卻望著窗外的方向,憂思不已。
因為臉頰的傷口,已經無法恢複到原本光滑的模樣,所以那傷口逐漸在靳睿琛的臉上成為一個棕色的小點,如果不太細看,隻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小痣。
卻不能明白,這“痣”裏麵,包裹了多少的故事。
“墨熙,你在看什麼呢?”
穿著一身白色的棒球服,帶著太陽帽的金智愛爽朗一笑,隨手將球棒遞到了仆人的手裏,然後靠在了靳睿琛的肩膀上。
現在的靳睿琛,已然變成了金氏大小姐金智愛的未婚夫婿,墨熙。
金智愛告訴靳睿琛,他的本名叫墨熙是中韓混血,在他們準備要結婚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卻出了車禍。
而金智愛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抹去靳睿琛從前的痕跡。
從前總是西裝革履的靳睿琛,最終還是脫下了那成熟有型的商務風,染了金黃色的頭發,慢慢有了一絲富家少年的味道。
這些日子,靳睿琛一直在學習韓語,金智愛比如靳睿琛,醫生說車禍導致他語言係統受損,所以忘記了韓語,不過為什麼他沒有忘記中文,這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靳睿琛的學習能力,還是超出想象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可以將韓語駕輕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