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琛站在墨暖的不遠處,雖然因為黑暗的原因,他並不能夠看出此時此刻墨暖的表情。
可是這些時日發生的一件件事都慢慢的從靳睿琛的腦子裏略過。
不得不說,他和墨暖兩個人都經曆了很多,墨暖的付出也是無法比擬的。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終要有停止的那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像是轉輪盤那樣不停的轉動。
而現在這不停的轉動的源頭便是丞清,現在已經無法用一個人的力量,擊垮他的丞清。
靳睿琛的喉結慢慢的滾動著,人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再次抱住墨暖的肩膀,堅定又小聲帶有乞求的語氣,對墨暖說道:“暖暖,不管我做什麼,你先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過了這段時間,我自然會跟你解釋,我為什麼要騙你?”
墨暖將自己的眼淚通通吞了下去,學會隱藏起自己的情緒,這大概就是作為一個成年人要付出的啞忍的代價。
可是即便是這樣,墨暖不得承認自己還是那麼不堪一擊。
在靳睿琛的懇求麵前,她在動搖著,猶豫著,她實在是再也經不起一點點的折騰了。
現在哪怕是小小的挫折都可能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好,就兩個星期的時間,兩個星期以後,如果你沒辦法給我一個答複,我就會徹底從你的世界裏消失。”
即便看不清墨暖的神情,靳睿琛也能分辨出她此時此刻的倔強。
還沒等到靳睿琛點頭,墨暖便已經收拾被褥,到隔壁一間房間去睡了。
而靳睿琛則隻能抓著自己的頭發,腦袋裏一片的混沌。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允許自己就這樣輕易的倒下去。
可作為一個肉體之身,他實在是累到了極點。
秋日的陽光沒有那麼的濃烈,大概就像是一副色調恬淡的畫卷,隨意取一處風景,畫出那恬靜的田園風光。
靳睿琛在午後才終於吃力的從床裏爬了出來,從他眼下那深深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他昨夜睡得並不好。
當然,靳睿琛是從來都不會賴床的,直到這時候靳家的人才終於發現出了一點異樣。
“給我盛一碗白粥,隻要粥,其餘什麼都不要。”
靳睿琛的胸口,像是一直被石頭壓住一樣難以透氣,他的腦袋中正高速負荷著無數需要他作出決斷的事情。
而每日晚上的丞氏之旅,更是快要將他的整個身體全部掏空。
“靳隊,你怎麼臉色這樣不好,怎麼這個時間了才起來。”
戚道文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賣力的啃著,但是在他看到靳睿琛的臉色時,卻立刻停止了動作。
靳睿琛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十二點了,這若是平常,靳睿琛往往不到七點就會精神抖擻的起床。
“嗯,我昨夜應酬回來的太晚了,那你呢,都十二點了,你怎麼還不到公司裏去?”
戚道文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他道:“靳隊,你忘了嗎?今天是周六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所以也沒有要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