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諾,我沒想過要和你好聚好散,你也別用這種手段來惡心我,你擺明不想讓我好過,何必裝出這種假惺惺的樣子?”我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我真想不通,當初我怎麼竟會認為這樣的人,是我一輩子的良人。
眼看我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了,我再次看了一眼這對母子。
李秀香依舊在人群裏詆毀我,話越說越難聽,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散去了,隻有幾個長舌婦依舊站在那裏聽李秀香不停說著。
“蘇然,你要真想離婚,休想從我手裏得到任何一點東西!”夏明諾一臉陰沉地說道。
“我對你的東西沒興趣,但是房子,我要定了,那是我用我媽的遺產付的首付,你敢這麼對我,住在裏頭就不怕做噩夢?”我冷冷地問。
想獨占所有家產,想也別想!
“是嗎?”聽到我的話,夏明諾嘴角抽動了一下,眼裏盡是嘲諷。
這是他一貫用來表示不屑的動作,其實我也挺不屑和他有這樣的口舌之爭,我連他誹謗我的事都已經不在乎了,哪裏還會在乎這個?
我轉身上車,準備和搬家公司一起離開。
哪曉得車剛啟動,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隻手死死拉著我的衣服,將我從車上拽了下來。
我整個人摔倒在了水泥地上,這一跤摔得十分的重,我穿得又少,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我幾乎站不起身。
不少人朝這邊看了過來,夏明諾似乎也沒想到自己一怒之下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怔在原地嘴唇有些發顫。
我隻感覺整個後背都要廢了,不止後背,身上的每一根肋骨似乎都在叫囂著,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就算是這樣,夏明諾也隻是低頭看著我在地上掙紮,臉上似乎還帶著一些快感。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或許十分狼狽,而夏明諾的樣子,是實實在在的可恥。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在離婚的時候,我沒妄想過他會和我講什麼夫妻情分,可他的做法徹徹底底讓我寒了心。
我努力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那張從前我認為十分帥氣的臉,現在卻隻讓我覺得惡心。
這個男人,從小貧窮,然後又在溺愛中長大,明明一無所有,卻還覺得自己配擁有這世界最好的東西,我真不曉得他是哪裏來的自信。
“想要房子?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兒啊,你別動手,我替你修理她!”李秀香三步並兩步衝到我的麵前,伸手就要朝我揮過來。
周圍很多人都站在那裏看熱鬧,時不時地指指點點,並沒有誰上前來阻攔。
我再也不會坐以待斃,攔住了她的巴掌:“你還想再進警察局是吧?”
“進了又怎麼樣,我兒子反正還會贖我出來!”李秀香哼了一聲,氣勢很足,“你這個小賤蹄子,你自己出去偷野男人,還毀我兒子的工作,你休想拿走房子!”
“野男人?那個野男人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家住哪裏?”我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李秀香有些結舌。
“說不出來是吧?撒謊之前怎麼不先打打草稿?”我嗤笑一聲看著她,目光從她和夏明諾略顯僵硬的臉上一一掃過,“夏明諾,你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媽了,你在外頭可不止一個小三,漂亮女秘書、可愛女同事,還有那個已婚的寂寞少婦……”
除了林依柔,其他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清楚,但是那個什麼倩,我知道,是夏明諾的同事,以前還在我們家出現過。
我看著夏明諾,因為我的一席話,他整個人的神色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擺明了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