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嗲,你一定要幫我,與笙這都好幾天沒有好好陪過我了,他心裏一定是在惦記蘇然那個賤女人!隻要能讓那個賤女人離與笙遠一點,就是殺了她都行!”蘇嘉禾恨恨地抱怨。
在牧啟國麵前,她倒是有點也不掩飾自己陰險又善妒的真麵目。
張培英忽然朝我使了個眼色,嘴角帶著笑容,晃了晃手中的一支錄音筆,按下了錄音按鈕。
我輕輕地點頭,沒有做聲。
蘇嘉禾陸陸續續地和牧啟國抱怨了許多事,一些是關於蘇家的,還有一些,則是關於林與笙的。
總之大概就是,林與笙在和我發生了關係以後,對蘇嘉禾有些愛理不理的,我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喜聞樂見,不過一想到蘇嘉禾做的那些惡心勾當,我就有些為林與笙不值。
這個男人別的方麵其實都挺好,就是性格冷了點,眼光差了點,用徐曉攸的話來說,年紀輕輕得了白內障,實在太可惜。
“嘉禾,你是不是又去找許淵那小子了?”蘇嘉禾絮絮叨叨地說完,牧啟國忽然問了一句。
聽到許淵的名字,我立刻豎起了耳朵。
“是啊,我去了。”蘇嘉禾毫不猶豫回答,“幹嗲,許淵真是太氣人了,我給他的資料被蘇然拿走了,他不但不開除蘇然,還讓蘇然當了他的秘書!”
我心裏有根弦微微動了一下,前段時間,林與笙讓我從許淵的辦公室拿了一份文件,先前我還在想,為什麼林與笙那個大總裁,會和我們這家小廣告公司過不去,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原來,文件是蘇嘉禾給許淵的……
“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先穩住與笙,這個項目很重要,一旦拿下來,絕對是一筆大收入,我會叫人時刻幫你盯著蘇然,不會讓她壞事。”牧啟國說道。
我看了一眼依舊在錄音的錄音筆,將盤子裏的最後一塊牛排吃完,然後端起玻璃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要是被蘇嘉禾和牧啟國發現我在偷聽,事情可就不妙了,我得趕在他們發現之前離開。
“今晚上九點,與笙會去一家叫做在雲端的酒吧,每星期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去那裏喝一杯。”結賬離開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牧啟國說道。
在雲端?
這家酒吧的名字我曾聽說過,離我租住的公寓所在的小區很近。
“張律師,我還有點事,不如你先回去吧。”我朝張培英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蘇然,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和我聯係。”張培英點了點頭道。
目送張培英離開,我朝街角的一家偵探社走去。
偵探社很小,裏麵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瘦瘦高高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營養不良一般。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似乎在等我先開口。
這人的性格看上去有些古怪,我遲疑一下,還是道明了來意:“你好,我的丈夫出軌了,我需要他出軌的證據,請問能幫我拿到嗎?”
“一共兩千七塊,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事成之後再給,”男人頭也不抬地遞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把大概的身份信息還有地址告訴我一下。”
兩千七百塊,似乎比我想的要便宜……
我點點頭,將夏明諾的基本信息寫了下來。
男人一直都坐在那兒看著,神色有些漠然,也不知道幹這一行的人是不是都是這種性格。
“你是準備離婚吧?”他突然問道。
“沒錯。”我寫字的手頓了頓。
“你雖然把戒指摘下來了,但印子還在,而且摘下來的時間應該不長。你以前應該很在乎你的先生,不然的話,戒指的印記也不會這麼深。如果我沒猜錯,你和你丈夫已經結婚四五年了,對嗎?”男人繼續說著,話裏麵沒有任何的情緒,完全就是陳述性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