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陳正弘收拾了一下之後,我打電話給曉攸,告訴她,我給自己找了個保鏢。
“什麼,保鏢?”曉攸的語氣好不驚訝,就算隔著一個手機,我也能想象出她此刻詫異的樣子,“有我每天上下班接送,還不夠嗎?說,你是不是嫌棄姐姐我看起來太弱?”
我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每天占用你的時間,我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哪敢嫌棄你?要是再這麼下去,你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泡到張培英張大律師啊?”
“說的也是,算你有良心。”她哼了一聲,“對了,張大律師最近是不是挺忙的,好幾次我發微信給他,他都沒有回複我。”
“可能是在忙什麼案子吧,我也好久沒有聯係過他了。”我道。
“說起來,你的房子什麼時候才能要回來啊?”她問。
“不知道……不過夏明諾倒是找過我,說是可以把我的名字添在房產證上,前提是我必須答應讓他重新追求我。”
說到“追求”這兩個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
夏明諾動機不純,這一點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那你是怎麼想的?”曉攸緊張兮兮地問。
“我當然是不答應了,這個混蛋害我還嫌不夠多嗎?”一想到這個人,我就有點咬牙啟齒。
“這就對了!我還真怕你一時昏了頭,答應了他。”曉攸顯然舒了口氣,“那個混蛋還真是臉皮厚,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當時你和他戀愛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好多次,這樣的男人不能要,哪曉得你居然還是睜著眼睛往火坑裏跳……”
說起往事,曉攸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用來概括我和夏明諾剛認識的那幾年,簡直再好不過。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這樣的渣男。
不過好在我清醒得還不算晚,比起人老珠黃才發現丈夫是個衣冠禽獸的女人來,還是要好那麼一點點……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後你的男朋友一定要經過我的審核!”曉攸霸氣地說了一句。
“好好好,”我笑著一連應了三聲,“放心吧,以後一定會請您老過目。”
“你少來,偷偷和那個林與笙來往了那麼久才告訴我,你心裏還有我這個閨蜜嗎?”曉攸哼了一聲。
“你這不是知道了嗎,而且,我和他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啊。”我解釋道。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了……如果有下次,一定先把你先奸後殺。”她惡狠狠地“威脅”。
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扯遠了,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說起來也是挺奇怪的,夏明諾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要往房產證上添你的名字?”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將整件事告訴曉攸:“是蘇嘉禾的幹嗲,牧啟國指使的。牧啟國說,隻要夏明諾能說服我複婚,就給他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