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弘捏著拳頭忍了忍,沒有動手。
我看得出,麵對夏明諾死皮白賴的挑釁,他忍得很辛苦。
“蘇然,你也就隻配得上這種一看就沒出息的男人,還想跟老子複婚?做夢!”夏明諾往地上啐了一口。
他的選擇性失憶症讓我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是誰求著誰要複婚?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腳踏兩三條船的滋味很舒服嗎?難道林與笙在床上滿足不了你,你非得再找一個壯漢填補一下你的空虛寂寞?”他越說越過分,唾沫星子飛濺。
我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揚手甩去一耳光。
哪曉得夏明諾早有提防,居然立刻伸手要攔:“你這個賤貨,你還敢打我?”
說著,反手就朝我臉上扇來。
他的手還沒落下,就被陳正弘一把扭住了。
“蘇小姐,我就不動手了,要是把這孫子一拳打殘,我還要賠他醫藥費。”陳正弘道。
我點點頭,向夏明諾逼近了一步。
他的手被陳正弘扭在身後,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你們想幹什麼,隻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報警抓你們,我絕對說到做到!”夏明諾朝我吼道。
我看得出,他不過是隻紙老虎,徒有空架子。
“被一個女人打了,很光榮嗎?你要報警,隨時去報啊。”我說著,狠狠揚手扇去。
這一耳光,我用了極大的力氣,手腕都有些扇疼了。
隨著“啪”的一聲,夏明諾被我打懵了,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出了一個巴掌印。
“蘇然,你不想活了!”他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惡狠狠地瞪著我,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當然想活,不管有你還是沒你,我都會活得很好,這一點你不用操心。”我嗤笑了一聲道。
時至如今,他居然還以為我會怕他,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威脅我……
綁架、毆打、栽贓陷害……所有的手段夏明諾都已經用過了,而我也一一挺過來了,我很好奇他到底還能想出什麼招數。
以前我的原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現在不同,我早已經學會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不知道夏明諾會如何對付我,我隻知道,我今後絕不會再輕易放過他。
夏明諾似乎被我的樣子嚇到了,陳正弘鬆開手,他居然也沒敢還手。
好一會兒,他才咬牙啟齒地說出一句:“蘇然,你等著!”
“你放心,我一定會等你,等你下次再跑到我麵前上竄下跳,迎接你可能就不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耳光了。”我道。
說著,我轉目看向陳正弘:“我們走吧。”
陳正弘點了點頭:“上車吧,別理這條瘋狗。”
我坐上摩托車和陳正弘一起離開,連看都沒再看夏明諾一眼。
我知道,這時候要是回過頭,看到的一定是夏明諾不甘心的眼睛。
他好像還從沒在我手裏吃過這麼大的癟,要是他不打算報複,那就真是活見鬼了。
我已經做好了被夏明諾再次找上門的準備,不過在這之前,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回到家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看到收件箱裏靜靜躺著一條短信。
那是一條彙款到賬的短信,提醒我卡裏多了整整五十萬。
看著那長長的一串零,我有點沒恍過神來。
原本我以為林依柔一定的拖延好一段時間,然後告訴我她籌不到這麼多錢,到時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可我沒有想到,林依柔居然這麼急不可耐地將錢打到了我賬上……
這筆錢,她究竟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正想找趙尋仔細調查一下,林依柔是不是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時,一個陌生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你是蘇然蘇小姐嗎?”那邊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應該已經有四五十歲了。
“你是?”我有點狐疑。
林依柔該不會真幹了什麼犯法的事,被人找上門了吧?
如果她搶的是銀行,那我豈不是有銷贓的嫌疑?
“我是林鴻海,我們上次見過,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那人說道。
林鴻海?
我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張並不是很熟悉的臉來,我記得,這個林鴻海是林依柔的父親。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關於我家依柔的事。”林鴻海的聲音似乎很消沉。
我隱約猜到了什麼,點頭答應下來,和他約好一個小時後在小區外頭的一個小餐廳見麵。
我把這件事告訴陳正弘之後,陳正弘有點不解:“林依柔她爸找你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