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怡情和蘇嘉禾的關係,整件事漸漸浮出水麵。
蘇嘉禾和許淵之前曾有過一段曖昧,不知在和林與笙分手之後,蘇嘉禾是不是又去找過許淵。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很明顯了。
怡情一直把許淵看得很緊,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又或者是直接抓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奸情。
對於一直把蘇嘉禾當做好姐妹的怡情來說,這一定是個極大的打擊。
周家不敢得罪牧啟國,故而周怡清十有八九不會選擇報複蘇嘉禾。
在這種情況下,趙麗慧這個當媽的自然也是很氣不過的。
正好蘇光濟是和她同一個病房的病友,於是,趙麗慧順理成章地抓住了蘇光濟當出氣筒,於是,蘇光濟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這件事的替罪羊……
傅新錄接下來的話,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
“雖然不知道蘇嘉禾小姐和周怡清小姐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但她們前兩天確實在公共場合大吵了一架,還被好事者拍了下來。”說著,傅新錄拿出手機,找出一段視頻。
那視頻的畫麵很模糊,一看就是路人拍的。
視頻裏的怡清正指著蘇嘉禾大罵,但沒罵兩句就被一個中年女人拉走了,而那個女人,正是她的母親趙麗慧。
看了那視頻,蘇光濟鼻子都氣歪了:“我就說那個女的在誣陷我吧?現在證據確鑿,我要告她誹謗!”
“其實,這些東西在法律上並不能被稱為證據,至少不能算是直接證據。”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說話的是張培英,他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過來了。
我看到他忍不住怔了一下,最近我見到他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多了。
回過神來,我突然記起他已經是蘇光濟的私人律師了。
難怪這種時候他會出現,蘇光濟應該早已把事情完完整整說給他聽了。
“那怎麼辦,不行,我不能任由這個女的這麼冤枉我!”蘇光濟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怎麼會瞎了眼看上那麼醜的婦女,說出去真是丟我的臉!”
我真是懶得理會他,他的大男子主義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存在。
但是傅新錄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我,他能查出蘇嘉禾和周怡清的爭吵,應該也已經查到我和周怡清之間認識。
他似乎在說,這件事應該由我來幫忙解決。
我在心裏微微歎氣,朝病床上的蘇光濟道:“我去找趙麗慧談談,看能不能說服她不告你。”
“現在不是她告不告我,是我告不告她!居然這麼誹謗我,我要告到她傾家蕩產!”蘇光濟似乎很不服氣。
“張律師都說了,我們現在掌握的這些資料不能算直接證據,你要是想冒著敗訴的風險把事情鬧大,就去告她吧,反正官司打輸了丟臉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皺眉道。
對付蘇光濟,就不能用說服常人的那一套。
他這個人軟硬都不服,唯獨最怕丟麵子。
他聞言果然沒再說話了,一雙老眼卻依舊閃爍著不悅。
“蘇小姐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決,不能讓負麵影響進一步擴大。”張培英也幫著我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