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嬸很快便又岔開話題：“蘇然啊，你們店那個優惠券還有沒有，我有幾個朋友也想去給你們店捧捧場。”
說捧場是假的，占便宜倒是真的。
那些優惠券每個員工每個月也就那麼為數不多的幾張，巨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自己用或是賣掉，若是白送，除非那人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捫心自問，我和張嬸並不很熟。
我搖搖頭告訴她沒有券了，張嬸表現得有點悻悻的。
臨走的時候，我聽見她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的，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怎麼就不能多送幾張呢，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摳門……”
“這人是誰啊？”同事小穎忍不住問我，“每次來都要講半天價，做一張十九塊九的特價麵膜，都恨不得從我們身上再摳出幾塊錢來。”
“以前的一個鄰居。”我道。
張嬸的摳門我是知道的，她屬於那種有便宜就一定要占的人，不占心裏就不舒服。
“原來隻是鄰居，我還以為她是你的親戚呢。”小穎皺了皺眉，“剛才李姐還在問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親戚……”
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下次她再過來，你就直接告訴她，我們這裏不打折。”
“對了，前幾天那個姓林的女人來找過你，當時你不在，她要我跟你說一聲，有空想再跟你見個麵。”小穎道。
姓林的女人？
難道……是林依柔？
“她還說了些什麼？”我忍不住問。
說真的，我挺好奇林依柔到底想做什麼，若她就這麼白白放過夏明諾和李秀香，恐怕連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
“她沒說別的，留了個手機號碼在前台，本來這件事前天我就該告訴你的，事情太忙，我一下就給忘了。”小穎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
我道了聲“沒事”，來到前台找出了林依柔留給我的號碼。
那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並不是她之前用過的那個號碼。
我撥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林依柔的聲音：“蘇然？”
她的語氣有那麼一點急切，似乎等我的電話等了很久。
“是我，你之前來過這裏？”我問。
“對，我去找你，但是那天你正好不在。蘇然，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她道。
“你每次有事找我，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說的是句大實話，她一次又一次把我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直接掛電話，還是該繼續聽下去。
林依柔似乎聽出我的不耐：“蘇然，我這次是真的有事情要求你幫忙，你的房子不是還在夏明諾手裏握著嗎？難道你就不想把房子要回去了？”
房子的事，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我沒想到，林依柔會突然提起這個。
“有什麼事就說吧，不用繞圈子。”我道。
“如果我能幫你證明，夏明諾在和你離婚之前就已經出軌，法院十有八九會把房子判給你，對吧？”她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