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做慈善，實則是在替自己找棋子。
這種一本萬利的買賣，旁人根本就想不出來，也隻有這隻老狐狸才會如此深諳其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要你小心張培英？”林與笙問。
他的話讓我不由一怔，我隱約想到了什麼，卻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張培英他……”
“他是牧啟國資助過的貧寒學子之一。”林與笙的話坐實了我心中的懷疑。
居然是這樣？
我忍不住皺眉：“這麼說，他一直和牧啟國有往來？”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今天的事十有八九和牧啟國有關。”林與笙道。
“今天的事？”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林與笙看著我，忽然歎了口氣：“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隻是食物中毒吧？”
電光石火間，我陡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說……”
“你吃的東西有問題，如果不是陳正弘悄悄跟蹤你，恐怕你出軌張培英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他道。
我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從醒來到現在，我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噩夢，隻是我自己的幻覺，哪曉得居然是真的……
那家飯店，是張培英臨時起意帶我去的。
那些菜，也全是張培英點的。
若說這件事與他無關，我還真是無法相信。
“你和我在一起之後，他有沒有對你表白過？”林與笙問。
我仔細想了一下：“他……是有過這個意思，隻是沒有把話挑得很明。”
“牧啟國想讓你和我分開，不會隻做一手打算，他既然肯花一百多萬買通夏明諾，一定還會找別的更合適的人選。”林與笙接而道。
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我一時語塞。
腦海中的那些細枝末節，一瞬間似乎全都貫通起來。
可我不明白，如果張培英真是我想的那樣，他為什麼要處處幫我？
林與笙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他幫了很多大忙，所以不可能是牧啟國的人？你仔細想一想，他究竟幫過你什麼？”
究竟幫過我什麼……
我細細咀嚼林與笙的話，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的確，張培英是我的律師，他替我打過離婚官司，為我阻攔過夏明諾的毆打，還陪我去警局威懾過黃毛、李秀香一幹人……明麵上看，他的確幫了我很多，可誰又說得準，他是不是在故意騙取我的信任？
畢竟在那個時候，我和夏明諾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即便不是張培英，換做任何別的律師，都能輕易打完這場官司，讓我拿到那一紙離婚證書。
重中之重的房子，張培英卻並未替我爭取到，而是一直被夏明諾死死捏在手裏。
還有之前李秀香在超市門口撒潑，被抓到警局的事。
張培英主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真的替我著想，還是故意留有餘力，給李秀香和夏明諾一條出路？
這些問題，暫時都還沒有答案。
或許張培英和牧啟國沒有瓜葛，或許他真的和林與笙所懷疑的一樣，是牧啟國安插在我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