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陳正弘也幫了我們不少忙呢。”曉攸也道。
陳正弘憨笑著撓了撓頭：“我那是職責所在。”
他的妻子似乎又要開口說話，但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實在很勉強。
“你好好躺著休息吧，蘇然她們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套。”陳正弘連忙說道。
放下營養品，和他聊了幾句之後，我和曉攸離開了醫院，來到附近的一個商場。
雖然不是節假日，但商場裏人很多。
我還記得上次我和曉攸一起來的時候，很多服裝店都還擺著秋裝，而現在，有些已經將冬裝掛了出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我和曉攸一人買了一件加厚的呢外套，來到了化妝品櫃台。
因為在美容院待了這麼久的緣故，我對護膚品、化妝品有了一些了解，找到了不少適合曉攸膚質的牌子。
隔離、粉底液加散粉，最基本的三件套，就能花去曉攸小半個月的工資。
加上眉筆、睫毛膏、眼線液、眼影、腮紅、唇膏和唇彩，數目的確不小。
而且，這還隻是二線品牌，並不是一線大牌，更不屬於奢侈品那一類。
一一試色之後，曉攸看了看價格，有點不舍得，不過從眼神來看的確是很心水這些東西。
我悄悄讓櫃員填了單子，拿去櫃台結了賬。
等我回來的時候，曉攸還在認真地問另一個櫃員關於唇膏色號的問題。
見我拿著小票，曉攸有些詫異：“你這是幹什麼？”
“認識你這麼久了，也沒送過你什麼禮物……”我道。
從夏明諾手裏“勒索”了十萬，我手頭變得寬裕了不少，這些東西暫且在我經濟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我還記得大學剛畢業那會兒，我得了牙髓炎，去看牙醫拔牙，把手裏為數不多的存款用完了，而蘇光濟早就斷了我的生活費，是曉攸一直接濟我，我才沒有餓得兩眼昏花。
她幫過我的事情實在太多，而我很少有能回報她的時候。
我心裏很清楚，相比她為我做的那些，買這麼一點東西，其實遠遠不夠。
“這麼貴……”曉攸從我手裏拿過小票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胸圍頓時大了一圈。
“你喜歡就好，反正是從夏明諾手裏坑的錢，你不嫌棄就行。”我道。
“嫌棄什麼？那個渣男的錢，當然該用了，你和他結婚的那些年，他可從來沒有給你買過什麼好東西，趁這個機會，你也多給自己買點喜歡的。”曉攸說著，拿起一支唇膏，“我看，這個色號應該很適合你。”
那是偏橘的珊瑚色，塗上之後很顯氣色。
“小姐，這款唇膏真的很襯你的膚色，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已經可以申請我們店的會員卡了，用會員卡可以五折換購這支唇膏。”一旁的櫃員道。
在曉攸的慫恿下，我給自己買了這支唇膏。
離開商場的時候，曉攸笑得格外開心。
來到公寓，曉攸換上新買的呢大衣，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有點苦惱：“蘇然，我是不是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