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我忽然想起了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是個心思較為單純的小姑娘，而現在，已經變得和蘇嘉禾沒什麼兩樣了。
周怡清走了之後，我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這才發現微信裏多了好幾條消息。
那些都是徐曉攸發來的，說這個妝的效果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就連平日裏對她愛理不理的保安，都破天荒地頭一次主動幫她按了電梯。
“真有這麼厲害？那有沒有人和你表白？”我問。
“哪有那麼快，公司幾乎所有男職員都有女朋友，或者有家室了，我之前鬧出過那麼烏龍的事情，才不想再被人當成小三罵呢。”曉攸很快就回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至少有男人對你獻殷勤了，祝你早日斬獲心儀的帥哥，結束單身。”我道。
其實曉攸是個偽外貌協會成員，嘴裏說著“一切看臉”，心裏卻不一定真是這麼想的。
我記得，她有一次跟我說過真心話，找男朋友不用找太好看的，有共同語言，懂得關心人就好。
要是真遇到了她喜歡的，我估計她根本不會管人家是不是帥哥。
聊著聊著，我主動說起來今天周怡清找過來的事。
“什麼，那個女人來找你了？”曉攸得知這件事，似乎有些驚訝，“她說了什麼，是不是過來找茬的？”
“找茬倒說不上，隻不過她確實沒安什麼好心。”我道。
“她找你還是為了上次的事嗎？”她接而問。
“嗯，我感覺她此生的目標，恐怕隻剩下了徹底抹黑蘇嘉禾。”
輸入這句話的時候，我真是有點同情周怡清，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怡清落到如今這種局麵，都是她自己作的。
無憑無據，就憑蘇嘉禾的幾句話，便相信是我勾引了許淵。
我真想打開她的腦子看一看，看一看裏頭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其實讓她們兩個人慢慢鬥法倒也不錯，你隻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千萬別被那個周怡清當槍使。”曉攸提醒。
“知道了，我當然不會傻到那種程度。”我道。
結束聊天之後，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好晚上和林與笙一起去見周怡清的爺爺。
地點約在了一個古香古色的中式餐廳，據說餐廳是周家的一個親戚開的，裝修很有格調，生意很不錯。
服務生帶著我和林與笙來到飯店的包間，不一會兒，周老爺子就來了。
他蒼老的臉上有種氣定神閑的表情，看上去極有氣度。
“周老爺子。”林與笙打了個招呼，介紹我道，“這是我的女朋友，蘇然。”
“早就聽說過，周老爺子看向我的眼光略帶挑剔，或許是我覺得和林與笙很不般配。
“聽說你和我的孫女周怡清一直有往來？”他問。
“談不上‘一直’，近期見過幾次麵而已。”我道。
“是你給她出的主意，讓她去曝光蘇嘉禾身上的醜聞？”他接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