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攸一臉調侃地看著我：“我要是把你賣給林與笙，你指不定高高興興地幫著我數錢呢。”
“原來我在你眼裏，智商這麼低？”我挑眉。
“不是智商低，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曉攸湊過來，說了幾句看似沒頭沒尾的話。
她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我心裏卻很清楚。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正經了啊。”我既好氣又好笑。
“得了吧，我這輩子就沒正經過幾天，”曉攸說著，看了我一眼，“不過我一直挺奇怪的，不是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你這家夥，當了我這麼多年的閨蜜，怎麼也沒變得跟我一樣？”
“跟你一樣汙嗎？”我反問。
“男人都喜歡汙一點的女人，這個可是有人調查過的，很有科學依據。”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言下之意，林與笙說不定也是。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你覺得，要怎樣才算汙？”
“主動撩他唄，半夜起床上廁所，裝作走錯房間，給他展示一下你的性感睡衣什麼的……”曉攸喋喋不休地出起了餿主意。
我有些汗顏：“你夠了。”
曉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好心幫你，你居然還不領情……”
“如果你有用這樣的方法撩撥成功的先例，我不介意試一試。”我故意打趣。
話音落下，客廳裏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林與笙走了進來，他顯然是聽到了我最後說的那句話，深邃的眸中帶著一抹意味深長：“撩撥？什麼撩撥？”
“沒……沒什麼。”我忍不住有點結巴。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先走了。”曉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了出去，賣隊友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內容？”林與笙道。
他唇角微微帶著笑意，看上去賞心悅目極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和曉攸是在談論電視劇。”我硬著頭皮瞎掰。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做賊心虛？”他問。
低沉的聲音拂過我耳畔，帶來細微的癢，仿佛一定要問個究竟。
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卻溢滿了笑容。
他顯然是在挪揄我……
我不覺有些惱火，一開口卻鬼使神差變成了嗔怪的語氣：“你這個人……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怎麼覺得，就是因為我正經得太多，所以你才有點不敢接近我？”他反問。
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我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林與笙嗎？
好吧，現在我相信，他不止是智商高，情商也不低。
若說他之前從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從他此刻的種種表現來看，分明就是個撩妹高手……
“林……林與笙，你……你該吃藥了。”我硬著頭皮道。
林與笙看著我，那目光中似乎多了一點別的什麼。
不可否認，他此刻的表情有種足以令人沉淪的魅力，那雙漆黑的眸子裏仿佛有熾熱的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