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保鏢,你放心。”林與笙揉了揉我的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眼裏全是寵溺。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有什麼可是,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我出了事,誰來保護你?”他反問。
他的話讓我心裏湧起濃濃暖意,仿佛清早捧在手心的一杯豆漿,足以驅散秋天的寒意。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飯店。”他道。
來到飯店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這裏地段很不錯,位於市中心,是一個別具一格的中餐廳,裝修得很有意思,牆上貼著極具年代感的海報,走進來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八十年代。
“這家飯店叫什麼名字?”我有些好奇。
剛才在外麵,我好像並沒看到招牌。
“還沒想好,你覺得叫什麼比較好?”他問。
我搖了搖頭:“我是個取名無力症晚期患者。”
這一點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遺傳了蘇光濟,據說他給我取名字的時候,隨手在字典裏翻了翻,翻到然字覺得很順口,於是就用了這個字。
其實說到底,很多事情隻要有心就能辦好。
蘇嘉禾這個名字,他不就取得很好聽嗎?
嘉禾,是“家和”的諧音,意味著家和萬事興,聽說是因為風水大師給蘇嘉禾算了一卦,說她命中缺木,所以蘇光濟才特地用了“禾”字。
想起這些,我心裏除了一聲苦笑再無其他。
不過仔細一想,我突然記起以前和曉攸閑扯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我們以後有了一家飯店,就取名叫“一家飯店”,簡單好記又省事。
“不如就叫‘一家飯店’吧。”我脫口說道。
“好,”林與笙點了點頭,“你想叫什麼名字,就叫什麼名字。”
“會不會……很難聽?”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會,我覺得很好。”他搖頭。
“那,林先生,之前說過的……”一旁的廚師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那些就先算了。”林與笙朝他說道。
“什麼算了?”我好奇地問。
“林先生之前說想給飯店征集一個名字,裏麵最好是有個‘然’字,或者諧音也成,誰取的名被選中了就有獎勵。我都已經想好了,叫‘燃情歲月’,聽上去多輝煌……”大廚道。
“還‘燃情歲月’,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年代了,一聽就帶著濃濃的八十年代舞廳氣息,誰看了這名字有胃口進來吃飯啊?”副廚不留情麵地拆他的台。
“那你取得名字就好聽了?什麼‘然而但是’,文縐縐的一點也不連貫。”大廚沒好氣地反駁。
“所以說啊,還是‘一家飯店’好聽,朗朗上口,容易被人記住。”副廚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
他們一個高高大大、滿身橫肉,一個瘦瘦小小、精明如猴,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話來極為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