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護工的話,我略微放下了心。
難道……蘇嘉禾是在故弄玄虛?
以她的性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她從來都看不得我看過,就算沒事也非得給我找點事不可。
“不過……蘇先生這兩天接到了幾通奇怪的電話。”女護工接而說道。
“誰的電話?”我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那幾通電話,蘇先生都是在衛生間裏接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生怕被人聽見。”女護工回答。
生怕被人聽見?
我隱約覺得有些古怪,又追問了一些細節,但女護工說她也不太清楚。
她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分鍾都盯著蘇光濟,更不可能去偷聽蘇光濟在廁所裏打電話的內容。
“蘇小姐,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在此之前,蘇先生無論是接電話還是打電話,都從來沒有故意躲進廁所過,而且他這兩天總是無緣無故大發脾氣,和之前有點不一樣。”女護工最後補充了一句。
掛斷電話之後,我從手機裏翻出了傅新錄的號碼。
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多提防一點總是沒錯的,等出事之後再後悔哦,那可就遲了。
傅新錄接通電話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蘇小姐,你可好久沒有聯係我過了。”
“最近一切還算順利,沒有需要麻煩你的地方。”我道。
我當然希望生活能平靜無波瀾,不希望有那麼多的驚濤駭浪,但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找上了我,躲也躲不開。
“不知道蘇小姐這次遇到了什麼麻煩?”傅新錄直奔主題。
“是這樣的,我父親這幾天有點神秘兮兮的,我想請你調查一下,他最近在和什麼人聯係。”我道。
“你這是要……查蘇光濟先生?”傅新錄似乎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蘇光濟是我的親生父親,也是佘姝手裏的受害者,按理說,我怎麼也不應該查到他的頭上才對。
“我不是懷疑他,而是覺得他最近有些古怪,以他的性格,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一個人扛著,不會向我透露半點風聲,所以我想防患於未然,不讓他有機會瞞著我。要是佘姝或者牧啟國已經在對付他了,我早一點知道也是好的。”我解釋。
“蘇小姐,你還真是……有夠警惕的。”傅新錄道。
聽得出來,他覺得我這人太多疑。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或許在這件事上管得太寬了,可我總有一種微妙的直覺,蘇光濟現在或許需要我的幫忙。
我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跟傅新錄說了一遍,傅新錄聽完之後好像有點忍俊不禁:“蘇小姐,恕我直言,蘇先生很可能隻是談戀愛了,不想被你們知道,所以才會這麼做。”
“談戀愛是絕不可能的,一來他剛和佘姝離婚,心裏一時半會兒肯定還放不下佘姝,二來他天天躺在病床上,也沒有機會接觸別的女人。”我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猜測。
而且女護工說蘇光濟最近脾氣很暴,僅憑這一點,就不像是談戀愛的人身上應有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