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確實有不謙虛的資本。
“行,那下個月我等著嚐你的手藝。”我笑道。
吃過恭勇銳做的海鮮,我收到了蘇光濟發來的一條消息,告訴我資金已經到位了,隨時可以租新店麵。
“什麼事這麼開心?”林與笙問。
我把短信給他看,他看完,抬起頭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忙著和陸家談生意的時候的事。”我回答。
其實我有和他提過,但他那時太忙,所以我隻隨便說了兩句,說得不是很清楚,想來他可能已經忘了。
“分店的地址選好了嗎?”他問。
林與笙滿臉都是明明白白的關心,他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有多大的意義。
我一直想打拚出自己的事業,而不是靠著他養活,所以才會有開分店的打算。
“有一家在河西路,還有一家在朝北路,暫時隻打算開這兩家試試水,生意不錯的話再考慮往城南發展。”我道。
“你今後如果會很忙,可以先不用去公司上班。”他提議。
公司那邊人多眼雜,我如果經常請假,一定很不方便,難免不會惹人非議。
況且林與笙的公司現在正在發展的關鍵時期,我不能拖他後腿。
“我明天去遞交辭呈。”我道。
雖然我是他的女朋友,準確地說是他即將過門的未婚妻,但流程還是要走的,辭呈還是要遞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其實如果直接不去上班也不是不行,可他的公司以嚴謹出名,我不想給自己開這樣的後門。
他又問了一些細節,我把大體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著重講了蘇嘉禾去找蘇光濟的事。
“這麼說,蘇伯父拒絕她了?”林與笙問。
我點了點頭:“十有八九。”
還好蘇光濟這次沒有上蘇嘉禾的當,不然真不知又要吃多大的虧……
有時候,人越老越像孩子,很多事情不能和老人講道理,隻能順著他們自己認可的道理來。
就比如蘇光濟,他隻有意識到我已經有了在北市立足的資本之後,才會不把我當小孩看,才會真正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而在這之前,他隻會覺得我目光短淺,什麼都不懂。
這種思想其實很奇怪,有些人以貌取人,而蘇光濟看人主要看能力,有能力的人,在他麵前說話的分量都顯得重些,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這一次他才終於肯聽我一回。
隻是我沒想到,蘇嘉禾這麼快就又來搗亂了。
原本那兩家分店的店麵,我都已經交了定金,隻等著交齊尾款裝修完畢開始營業了,哪曉得兩個房東卻都突然不租了。
“不行啊,我聽說你的店之前鬧出過打架的事,不僅見血了,而且還鬧進了派出所,這也太不吉利了,萬一那些人又來報複怎麼辦?我這房子,可經不起別人的打砸搶……”
“不好意思啊蘇小姐,我一個侄子想來這邊開店,人生地不熟的,租別的房子不放心,我打算把自己這門麵租給他。蘇小姐,不是我說,你是林先生的女朋友,再找一個合適的店麵應該完全沒問題,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把押金給你,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兩個人拒絕的理由各不相同,但聽起來都顯得有點牽強。
曉攸知道了這件事,氣得連蜜月都不想去度了:“憑什麼啊?以前的店被人砸過怎麼了,這種事情還每天都有,有什麼不吉利的?這人該不會是生活在舊時代吧?再說了,警察不是都說了嗎,過錯方又不是你們店裏的工作人員,而是那群從外地過來的地痞,這人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怎麼這麼是非不分啊,非要拿這件事說事……”
“算了,估計也是被逼無奈。”我道。
牧啟國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讓兩個房東不把門麵租給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還有一個就更搞笑了,明明是生意人,居然那麼不講誠信,說不租就不租了,那之前還收押金做什麼,當擺設啊?按理說,發生這種事,不僅要退還押金給你,還要給你一筆賠償才行。”曉攸接而道。
和恭世恩結婚後,她多多少少了解道了一些法律知識,說起話來有板有眼的。
“隻是借口而已。”我有些無奈,“不可能這麼巧,兩個店麵都同時出問題。”
“你是說,是有人在故意害你?”曉攸瞪圓了眼睛。
我點頭:“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