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我沒等到陸瑾惠的報複，卻是等來了一則消息——牧啟國被查出與黑幫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已被扣押所有資產。
那些所謂見不得人的交易，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多多少少也猜得出究竟是什麼。
畢竟，林與笙的父母可都是喪命於牧啟國之手。
他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了。
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我不假思索打了個電話給林與笙：“牧啟國出事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怎麼聽出了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林與笙淡淡笑道。
“怎麼可能興師問罪？我高興還來不及。”我舒了一口氣。
聽起來，這應該是林與笙的計劃生效了。
“扳倒牧家，這隻是第一步而已。”他解釋，“不過有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牧啟國做過的所有肮髒事，很快就會一件件被翻出來。”
“我代表北市小百姓，感謝你為民除害。”我忍不住打趣。
“我最大的壯舉，就是娶了你，這才是真正的為民除害。”他也打趣。
我感覺林與笙多多少少感染了一點曉攸的性格，說起話來越來越不像之前那座冰山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再正兒八經謝你一次？”我撇了撇嘴問。
“不用了，乖乖等我回來吃晚餐就行。”他回答。
言語間，那天傳來秘書的聲音：“林總，這份文件該簽字了……”
“你忙吧，我先掛了。”我不想耽誤他手頭的工作。
“好，我今天早點回來。”他道。
掛斷電話，我長長舒了口氣。
我最擔心的就是牧啟國會對林與笙動手，牧啟國的勢力實在太大，之前能不動聲色把殺了林與笙的養父母，現在也能不動聲色地殺了林與笙，現在他終於垮台，我當然高興還來不及。
牧啟國垮台之後，第一個受到牽連的就是蘇嘉禾。
第二天，網上突然多了許多她的負麵新聞，都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畢竟牆倒眾人推，再加上蘇嘉禾原本就是極難相處的人，之前仗著有牧啟國撐腰，沒少搶其他一二線女演員的資源，現在牧啟國自身難保，那些曾經被她得罪過的人，自然不會再給她好臉色好。
我沒想到的是，蘇嘉禾居然會跑來找我。
“蘇然，鬧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她來到飯店的時候，我正好在核對上個月的賬單，冷不丁抬起頭看到她怒氣衝衝的臉，有點沒回過神來。
“我和你說話呢，你少給我裝聾作啞！”她重重一拍桌子，周圍的人全看了過來。
“這不是蘇嘉禾嗎？”
“是啊，真是她！”
“喲，就是那個名聲臭得一塌糊塗的女演員啊？電視裏看還挺好看的，怎麼真人長這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電視裏的鏡頭都是經過美化的，你看那女演員，一個個皮膚嫩得跟豆腐似的，和被路人拍到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樣……”
一時間周圍說什麼的人都有，但就是沒有上前來找蘇嘉禾要簽名的。
曉攸曾經認真分析過，說蘇嘉禾的粉絲，絕大多數都是牧啟國買的水軍，現在看來似乎的確是這樣。
當然，另一個原因或許是，此刻飯店裏沒有多少年輕人，在座的都是些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全是這附近某個中年健身俱樂部，今天要舉辦活動，所以包了場，還帶了兩個拍照的人過來，說是要記錄一下這次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