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華剛在歌舞伎町大街上混的時候,隻是聽歌舞伎町有不少黑社會成員,但是他並沒有和日本黑社會的人有過正麵接觸。
那個時候,街上常常走過一些看上去像黑社會成員的人,他們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褲子肥大,滿臉橫肉,但僅憑這副外表,他還無法明確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黑社會成員。因為他對於黑社會的了解,更多的來自於出國前看過的香港電影。黑社會雖然凶狠,讓人畏懼,從影視作品中看他們好像隻與對手鬥,對平民百姓他們好像不屑一顧,當然平民百姓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李曉華就是秉承著這種理念才敢在黑社會肆意橫行的街頭混生活。李曉華認為:隻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不招惹這些看上去像黑社會成員的人,就不可能遇到什麼麻煩。然而,初來乍到的李曉華想得太簡單了!
二十幾年前新宿歌舞伎町不像現在的歌舞伎町這麼熱鬧繁華。如果現在歌舞伎町每的人流量日達百萬,二十幾年前每日的人流量隻不過幾萬人。現在隨處可見從內地來的中國遊客,但在二十幾年前卻並不多見。那時來到歌舞伎町的中國人,基本上都來自中國的台灣和香港。外國人之中,其次多的就是韓國人。女孩子則以菲律賓和泰國的居多。
李曉華每站在大街上,胸前別了一塊用漢字書寫“本地導遊、免費谘詢”的胸牌。漸漸地有一些來自台灣、香港的遊客或來考察的公司職員們頻繁地上來問話。
“你也是中國人吧?聽這一帶有可以看脫衣舞的地方,能告訴我們在哪兒嗎?”他們打聽的內容基本上都是這個話題。
那時候,每站在歌舞伎町大街上敢於自己是中國人“案內人”並不多,自然而然的,李曉華就成了眾多華人遊客的帶路人。
在大街上拉客一段時間後,李曉華就辭掉了中國餐館的時工工作,專職幹起了谘詢帶路的引路人工作。
遇到台灣人他就用普通話,遇到香港人他就用廣東話和他們搭腔。來到日本的頭兩年,李曉華在學校專攻的是日語,因此,他的日語對話進步的很快,如果沒有日語基礎,就是把外國遊客領到“風俗”場所,也沒有辦法和風俗場所的日本人交流,如果不會日語,就沒有辦法講提成拿回扣。日語的精通為李曉華在這條街上的活躍提供了最基本的支持。
為了能多掙點帶路的費,每當遇到華人向李曉華問路,他都會主動停下手裏的活兒。隻要是他知道的地方,都會熱情地為遊客引路。作為回報,有些遊客會給他一枚五百日元硬幣或一張千元鈔票作為費。在這一過程中,他對歌舞伎町的地理環境和各個店鋪的情況也越來越熟悉了。
有一晚上,李曉華帶著一些從香港來的公司職員們到他們要去的脫衣舞場“T”,他們居然一次就給了李曉華三千日元的費。這使李曉華看到了一個商機。他兼職的工作就是站在路上發紙巾,這份工作是每時一千日元。如果趕上不去學校上課,每可以在這條街上站八至十個時,也就是每至多有八千至一萬日元的收入。可這隻是偶然將幾位華人帶到他們想去的脫衣舞場,就得到了三千日元。憑這段時間的經驗,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基本上每帶一次路,他大都可以得到五百至一千日元的費。趕上運氣好的話,大方的遊客一次出手就三五千日元。有時候,隻要短短的一個時,他就能掙到比平時站一的收入還要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