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時間了,抓緊修煉吧,別再說沒用的了。”南棲害怕他眼底的情愫,忙出言打斷他的話,正襟危坐,已經開始運了功。
鏡天想說的話,隻好又咽回了肚子。
一旦進入,修煉狀態,就要心無旁騖,不能有半點分神,他們進房間之後,許多天都沒有出來。
桃夭卻怎麼也穩不住了,雖然這段時間,鏡天一直都陪伴著她,但是桃夭比誰都清楚,他隻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憐憫自己,更是為了履行當日的承諾,不摻雜任何別的感情。
南棲一回來,他更懶得多看自己一眼,桃夭攪動著手中的帕子,把房門推開。
可是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難道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以為這樣就能不被人發現,可以繼續那段孽緣了嗎?他們可是兄妹呀,怎麼能做這種事?
特別鏡天哥哥,從那天從外麵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掃之前的憂愁陰霾,變得爽朗歡快,一到大羅天,就遇到了南棲,難道鏡天哥哥出去就是和她見麵的,兩人商量出什麼,所以一回來就一直單獨相處。
雖然桃夭一直也希望,他能開心起來,是他的變化,隻能是因為自己,決不能因為其他女人。
心裏氣惱,他怎麼能和南棲,單獨相處那麼久,孤男寡女,以前又是情侶,說不定已經做出,有辱名節的事。
桃夭不顧仆人的勸阻,在房間裏麵大喊大叫,氣惱之下,還瘋狂的打砸東西。
最後傷心過度,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傷心痛哭。
正在暗室裏麵潛心修煉的鏡天南棲二人,被喧鬧聲所擾,收回了靈力,相互看了一眼。
鏡天皺起了眉頭,神色不愉,“我出去看看。”
起身走向室外,南棲也跟在了他身後。
暗格被打開,桃夭看到鏡天時,猛然站了起來,撲向了他懷裏,楚楚可憐的樣子,“鏡天哥哥,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好害怕,爹沒了,我現在就隻有你了,你不能扔下我,我好害怕你不管我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每晚做噩夢。”
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就是鐵石心腸的人聽了也心裏酸酸的。
鏡天雖不耐煩,但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別哭了,我不過是和南棲,一起練武而已,大羅天會有危險,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怎麼可能不管你了?”
在他的安撫下,桃夭變成了低聲抽噎,目光看一下南棲,變得憤恨。
南棲心中一驚,這還是那個活潑歡快的女孩兒嗎?
鏡天把她扶坐的椅子上,可是桃夭一直攥著他的手,不放開。
“時間緊迫,我還要練功,你先回房休息。”鏡天放緩聲音哄道。
桃夭搖了搖頭,臉色蒼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見鏡天看過來,南棲無奈輕笑,“你好陪她吧,練了這麼多天,也有些累了。”
南棲打開門走了出去,想必父親也該出關了,她來去探望一下他了。
果然南古天君在房間,他已經出關好幾天了,父女兩人談論了很久,南棲從他那兒離開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間了。
她腦子裏還想著父親的話,說他已經暗中打探了,天庭已經排兵布陣,隨時準備攻入大羅天。
父親告誡她,大羅天的生死,都在她和鏡天的身上,趁著的這段時間,把所有的雜念都放下,把心思都放在練習心法上。
她想的入神時,前麵傳來一陣響動,南棲停住了腳步,隻見桃夭,悠哉悠哉的,在她麵前蕩著秋千,嗓音陰陽怪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