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雪影對坐在對麵的男人笑:“能不能讓我身邊兩位,還有你身邊兩位放下槍,不要盯著我?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做什麼。”
轎車內,她被夾在兩個壯漢身邊,對麵坐著年輕英俊的男人,他身邊的保鏢以同樣的狀態警惕著她。尤其是那個很酷的髒辮女人,看起來脾氣很不好的樣子。
一車的人都板著臉麵無表情,就像她是毒蛇猛獸。
男人鷹一般的眼盯著她,雖然沒相處多久,雪影卻讀懂了他的用意。將背後的包取下,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這樣可以了?”
對麵的男人翹著二郎腿,看起來腿十分修長。“去哪兒?”
“回家一趟。”
“你是孤兒?”
“你知道了?”她讚歎這個時代查資料的速度,人簡直像是透明。“我是孤兒。這次回去是想看看我的養父回來沒有。”
“雷德?”
“這個你也知道?”雪影心跳了下,有些不確定。但她依舊平靜的問:“你把我調查完後,有沒有查到你想要的?”
“滴水不漏。”男人說。
她鬆了口氣,看來雷德將她的來曆資料做的很完美。“我是孤兒,本來就沒什麼可查的。”
男人不接話,問:“你知道雷德是什麼人?”
“一個下水道修理工。”
“下水道修理工會教你怎麼用槍?”
“……他年輕的時候打過獵。”
“不足以成為理由。”
“那你說他是什麼人?他好心收留我,我沒有想過要探究他的過去。”雪影嘴角帶笑,看似依舊柔和無害,眼睛卻大方的直視對方。
男人不會丟失這雙會說話的眼睛裏的所有變化,即便他探究不到想要的訊息。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警惕我。我對你要做的事沒有興趣,也不會影響。”雪影再次溫和的表明態度。
韓的心也一沉,這句話當中包含暗示。這讓他的眼眯了起來,而對方在用眼神回複。沉下思緒後,他突然問:“剛剛在碼頭,你看到了什麼?”
雪影一頓,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已經在現場,但她不慌,麵對這個正經的男人,她總有些逗弄的心態,眼底的笑意加深:“你覺得,我看見了什麼?”
男人雙眼漆黑翻湧,沒有情緒的嗓音道:“我有很多種方式讓你說出實話。”
“要嚴刑拷問?”
“希望你到時候能笑出來。”他告訴她。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雪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她不傻,自然不會太過激怒對方。“不,我這個人怕疼,你有什麼就問,我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
“你能不能請我吃頓海鮮,我們邊吃邊聊?”說完,雪影感覺自己要被殺死了,眼刀片子殺死。
髒辮女人罵她:“你他媽的老實點,再說胡話把你丟到下水道喂老鼠!”
對此,雪影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就是餓了,韓,你的手下有點凶。”
這一句仿佛在撒嬌一樣,讓氛圍變得有些古怪,托特利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驚訝的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男人,雷伽途滿黑眼線的眼神似乎在冒火。
這時間,韓一直和雪影對視著,沒有說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沒有指示,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但都感覺到了這兩人的眼神間藏著非同尋常的暗流。
海鮮大餐的願望沒有達成,不僅如此,她的背包還被直接繳獲,人被關在一個黑壓壓的房間裏,偶爾能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她的麵前隻有一杯白開水,還是紙杯子,並且是她搬出救命恩人這一點才得到的特殊優待。
托特利記得她,拍桌問道:“那天在現場,這些人是不是你的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