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號給顧相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太師難得附和了衛相一句,“以後顧相要是不做官了,沒有朝廷的俸祿養著,也會有不少的女人願意養著的。”
此話一出,如同導火線的源頭,頓時就讓顧相黨派的人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反駁。
“太師您一再嘲笑顧相,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
“顧相即使哪天當官當膩了,辭官回家,他名下還有不少商鋪呢,無論怎樣都不會缺銀子,又何必需要靠吃軟飯來養活自己?”
“老夫說的話哪裏不對了嗎?”太師麵不改色,“有女子願意為顧相一擲千金,諸位不是都看在眼裏了嗎?”
一直以來,顧玨清在他心中就是一個靠著絕頂廚藝博取皇帝歡心、又擅長阿諛奉承的小人,毫無雄才大略,隻懂耍小聰明,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分明就應該去當禦膳房管事,隻管宮中飲食就成了,當什麼左丞相,簡直是小材大用。
難得抓住一個能夠嘲笑顧玨清的機會,他可不得多嘲笑兩句。
“太師所言,的確有理。”顧玨清自己也附和了一句,話中帶著笑意,“像本相這樣才貌雙全的青年才俊,能吸引萬千少女,不像某些老家夥,老皮老肉的,倒貼都換不來姑娘的芳心。”
顧玨清的話音落下,周遭想起了好幾道竊笑聲。
太師一張老臉頓時鐵青,“你胡說什麼!”
“太師為何如此生氣?本相都沒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對號入座?”
“你——哼!”
太師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再與顧玨清交談。
顧玨清一個不經意的轉頭,就看見衛長琴也在笑。
他並未發出聲音,隻是唇角微微斜勾,一雙墨玉般的眼眸染著笑意。
很迷人。
但是他給她起外號這件事情,她很不爽。
千金郎……這個外號起源於她被一個丫頭片子占便宜,流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幸好她現在是個爺們,被一個不怕羞的野丫頭占一點兒便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要是反過來,換成大門不出的名媛淑女被陌生男子吃豆腐,恐怕當場就會羞愧得想要自盡。
站在台子上的中年男子眼見著氣氛有些不尋常,連忙開口道:“諸位,咱們接下來就要拍第二件物品,這第二件物品,乃是蔡大人捐贈的古董花瓶……”
接下來的時間裏,拍賣場上再也沒有發生過令人‘驚喜’的事情。
顧玨清心想,大概是第一件拍賣品引發的場麵太不平靜,使得之後的場麵顯得平靜,早知道就應該把她的畫像拿來壓軸,成為慈善宴上的重頭戲。
拍賣會結束之後,中年男子宣布捐贈結果。
顧相捐贈的物品總共賣出兩萬九千兩白銀,再加上薛家小姐占她便宜給出的那千兩黃金,總計三萬九千兩。
太師比顧相少一千兩。
衛相比顧相多五百兩。
其他大臣自然是不與他們爭風頭。
對待這個結果,顧玨清還算滿意。
不管太師捐多少,她就是要比他多一點兒,一旦發現太師有要超過她的跡象,她這一派的人就會在她捐贈的物品上抬價,不用抬太高,超過太師就成。
太師也懶得跟她在這一方麵爭,爭個麵子得花不少錢,他覺得不太值得。
顧玨清心想,太師的家財,應該是輸給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