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清進入衛府時,被宴請的賓客已經來了大半。
遠遠地看見衛長琴在跟賓客說話,她懶得上前去問候了。被婢女領著到最靠前的位置上坐下,一路上有各大官員來跟她打招呼,她皆是微笑回應。
才坐下來不久,意料中的一位大人物就出現了。
那人一身明黃色的錦衣,被宮人們簇擁著走來。
賓客席上的眾人起身行禮。
龍祁世道:“眾卿免禮,入座吧。”
“陛下親自前來參加微臣的生辰宴,真乃微臣的榮幸,陛下請上座。”
衛長琴領著龍祁世入座,龍祁世掃了一眼滿座的賓客,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便轉過頭問衛長琴,“衛卿,怎麼沒有看見你妹妹呢?聽說有兩家的公子為了她打得不可開交,這件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朕很好奇,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他在畫像上已經見過衛迎瑩了,今夜便很期待見到她本人。
本人一定會比畫像上更為好看。
“陛下,今天是微臣的生辰,按理說微臣的妹妹應該出席,可惜,前些日子我們兄妹二人吵了一架,她氣得離家出走,至今不知所蹤,府上的下人已經找了好幾天了,都沒把她找回來,她隻是讓人送了信回來,說她一切安好,卻沒說自己在哪裏。”
龍祁世聞言,蹙起了眉頭,“你這個做兄長的,怎麼還和妹妹吵架呢?你就不擔心她在外麵出事嗎?”
“微臣是擔心,但也無可奈何,她脾氣固執,我就算是想跟她認錯也找不著人。”
“那你們為何吵架呢?”
“她做飯實在太難吃了。”衛長琴歎息道,“明明做不好,又偏偏喜歡做,手藝十分糟糕,又總是要塞給微臣吃,炒個蛋能把蛋殼一起炒,做包子的時候,誤把帶著殼的田螺塞進去,一口咬下去,牙都差點崩壞了,我實在忍無可忍罵了她幾句,她便離家出走。”
“她的廚藝竟然如此慘不忍睹?”
“陛下,確實如此。”
“這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畢竟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自小被人伺候著,又何必樣樣精通呢?做不好飯,交給下人去做就是了。”龍祁世道,“衛卿,姑娘家的流落在外,終究不安全,你最好再加派人手去找,朕會派出宮中侍衛幫你一起找,一定把你妹妹找回來。”
“謝陛下。”衛長琴唇角揚起,“小妹能得陛下如此關懷,真是她的榮幸。”
轉身之際,他唇角那抹笑意逐漸變得冰涼。
戌時到來,宴會便開始了。
庭院內彩燈高掛,眾賓客談笑飲酒,衛府的管家領著一幫樂師和舞娘過來。
值得讓人注意的是,所有的舞娘臉上都帶著白色麵具,穿著也比較怪異,不似本國的服裝,有幾分異域風情。
“陛下、相爺,這些樂師和舞娘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他們要表演的是戎國那邊廣為流傳的舞蹈,麵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