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心甘情願地給你當幫手嗎?”蝶王輕嗤了一聲,“你最好能夠記住你說出來的這些話,不能作出任何有損顧相利益的事情。”
“放心,我既說得出,就能做得到。”
“那就好。”蝶王咬著烤鴨卷餅,埋怨道,“真不知道太師那糟老頭子抽了什麼風,總是和顧玨清過不去,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想著在家裏享享清福,總要和年輕人爭個高低,他也不嫌累得慌,真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多久……”
蝶王此話一出,錢司辰“咦”了一聲,“你覺得太師是莫名其妙找顧大人麻煩嗎?你以為他們之間的恩怨隻是為了在朝堂上爭個高低?”
“難道不是?”
“大多數的恩怨都有個前因後果,難道顧大人沒跟你說過嗎?”錢司辰道,“馬太師與顧相之間的矛盾十分深刻,然,此事牽扯到了馬家的臉麵,所以太師並不會對外宣揚,我也是偶然間聽到太師和父親的談話,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起因。”
蝶王聞言,不禁有些好奇,“關係著馬家的臉麵?”
“不錯,太師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馬誌豐如今在慢慢接手馬府的事務,而小兒子馬誌源……兩年前被顧大人廢了命根子,你說這仇怨算不算大?”
“還有這樣的事情?顧玨清從來就沒跟我提起過……她為何廢了人家的命根子?”
“據說,是因為那馬誌源醉酒調戲良家婦女,與其說是調戲,倒不如說是直接用強,太師家的這個小兒子,比大兒子更加頑劣不堪,在皇城裏結交了不少狐朋狗友,都是貴族子弟,卻都個個不務正業花天酒地,有一天夜裏,馬誌源和幾個酒肉朋友喝多了,相互攙扶著走過一個窄巷子,碰巧遇上了一個扶著瞎眼老頭的年輕姑娘,馬誌源見色起意,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也起了歹心……”
蝶王聽到這裏,眉頭蹙起,“幾個爺們聯手調戲一個姑娘?”
他雖然手上沾了無數人命,卻也特別瞧不起那種下流之人。
他從沒做過見色起意的事,身為男子,他十分不屑於強迫女子。
再說了,那幾個登徒子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要是真有那方麵的需求,花點銀子上青樓解決不就行了?何必去糟蹋良家女子。
顧玨清大概就是剛好遇上了這個事兒,解救了那名女子,在打鬥的途中,廢了那馬誌源的命根。
而事實的發展和他預想的也相差無幾——
“不錯,這幾個紈絝子弟平時都任性慣了,要是真被他們給得手,姑娘想要把他們告上衙門,也是告不成,他們為了不招惹麻煩,大概會多花些銀子堵住姑娘的嘴,這事情也就翻過去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做了絕對不止一次,他們利用各自家族的勢力和錢財,來掩蓋他們的惡行,若不是顧大人剛好路過,那位年輕的姑娘肯定躲不過去。”
錢司辰說到這裏,笑了笑,“顧大人也是女兒身,當時的顧大人已經很有權勢,她定是看不慣柔弱女子被幾個惡霸糟蹋,就讓隨從扣下了那幾個惡霸,打算把他們扭送官府,尋常老百姓想要告貴族不那麼容易,可若是顧大人要把他們告上官府,官府是絕對不敢敷衍了事的。可誰知道,那馬誌源喝多了酒,腦袋不清醒,竟然對著顧大人破口大罵,掙紮了扣押他的人,衝到顧大人的麵前就想動手。”
“自找不痛快。”蝶王冷哼了一聲,“這種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武功肯定也不怎麼樣,打不過顧玨清。”
“當然打不過,非但被痛打了一頓,還被踢傷了命根,大概是顧大人下起手來沒注意,那馬誌源受傷之後就在地上一個勁地打滾,據說當場就暈了,顧大人不想鬧出人命,就把他送到醫館去了,那馬誌源醒了之後就讓人去通知他爹,馬太師對這個小兒子一向縱容,心中便對顧大人很是記恨。”
“那後來呢?”
“後來,馬太師找到了顧大人討說法,顧大人自然是不慌張,她說,身為貴族調戲良家婦女,這是國法不容許的事情,馬誌源的那些酒肉朋友們被顧大人懲罰了一番,都不敢忤逆顧大人,還要幫著顧大人作證,指證馬誌源的惡霸行徑,這樣的事情一旦在衙門上鬧開,有損馬家的顏麵。馬太師氣急敗壞,卻又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毀了自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