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覺得蝶王能夠做出什麼讓她特別佩服的事情來。
然而在這一刻,她並不想去打擊蝶王的信心。
因為這個任務的難度確實不算大,掌握四夫人的行蹤,把她偷漢子的事情去太師那裏戳穿,最好能夠當場捉奸,如此一來,不費一兵一卒。
即使不能把太師氣到病入膏肓,起碼也能有些效果的。
“你不說話,那就是不反對了。”蝶王笑道,“你就瞧好吧。”
顧玨清見他一臉振奮,似乎很想立個功勞的模樣,選擇了靜默。
還是別說些太煞風景的話了,省得蝶王又覺得自己瞧不起他。
他似乎很怕自己被人小看,尤其不願意被她小看。
……
珍味樓。
和煦的日光,透過半敞著的紗窗打在冰涼的地麵上,裝潢雅致的房屋內,焚香繚繞,逶迤傾瀉的珠簾後,有清逸的琴音流瀉而出,伴著從窗子灌進來的微風,柔和綿長,曲調悠然。
珠簾後的那人坐得挺直,琴弦上修長的手指撥出的旋律緩徐低回,帶著幾分輕曼的優雅與回旋的蕩漾,清越的琴音蕩開圈圈漣漪……
片刻之後,琴聲停了。
珠簾前,一抹俏麗的紅影本來是坐著的,此刻已經站起了身,鼓掌道:“辰辰,你彈得可真好聽啊。”
“夫人過獎了。”錢司辰站起了身,從珠簾後走了出來,望著眼前的珠光寶氣的女子,淡淡道,“夫人吃過了嗎?若是還沒吃,我這就讓廚房去準備一些你愛吃的菜。”
“我不想吃菜。”對麵的女子望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侵略,“就想吃你。”
他眼前站著的這個女子不是旁人,而是堂堂太師的四夫人。
一個膽大風流到極致的女子。
當初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著實費了一番功夫,而她也如同預料中一般,對自己十分殷勤,越是得不到,就越發熱情。
“夫人,你和我之間是定下過君子約定的。”錢司辰提醒道,“如果你不能夠提供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想與你發展更深一層的關係。”
“哎喲,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沒忘記,隻不過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楊氏狀若歎息道,“太師把最重要的東西都藏在書房裏了,就算我得寵,我也不能隨意進出他的書房,他在的時候,我倒是可以借著送點心的名義進去,可他的眼皮子底下,我什麼都不能亂動,而他不在的時候,書房門是上鎖的。”
“我知道,我想要夫人幫的這個忙不容易。”錢司辰道,“可我真的很需要那樣東西,那是關乎著我的性命的。”
“好好好,我再努力努力。”楊氏撇了撇嘴,“你讓我先抱一抱,或者親一下?”
“不行。”錢司辰道,“你取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別跟我談這些事情。”
“這事真的好難辦啊。”
“現在的確很難辦,這以後可就不一定了。”錢司辰道,“若太師不在了,你還會覺得難辦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楊氏驚訝道,“你說的他不在了,指的是他不在這個世上了嗎?”
“不然你以為我指的是什麼?”錢司辰語氣悠悠,“我有一種預感,他似乎離倒黴不遠了,他有好幾個敵人都準備殺上門了,也不知道他這把年紀,能不能扛得過去,若是他扛不過去的話……書房就不難進了吧?”
楊氏連忙詢問道:“哪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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