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衛長琴聽到了顧玨清的求饒,手裏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下來,繼續給顧玨清撓著癢,“剛才嘲笑我的時候不是挺神氣的?一撓你癢癢你就慫。”
總算是知道該怎麼治她了。
對付怕癢的人,撓癢就好。
不會讓她覺得疼,而是會讓她笑個不停,笑到累了,她總能記住教訓的。
“真的知道錯了!”顧玨清在床榻上打著滾,“別撓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哎喲,肚子疼……”
顧玨清說著,雙手已經捂上了腹部,笑得直喘氣,說話斷斷續續,“你能不能……別挑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撓我癢……平時大笑不要緊,可是……我如今肚子不舒服,再笑下去……肚子又要痛了!”
這話其實不是真的。
昨天後半夜的確肚子不舒服,衛長琴就一直用湯婆子給她捂著,今天早上起來已經好了很多,等到中午的時候,腹部的不適感已經消失了。
雖然此刻笑得有點累,她卻並沒有感覺到疼。
她扯謊的目地,自然是希望衛長琴能夠放過她。
而衛長琴果真也收回了手,“肚子又痛了?”
顧玨清“嗯”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已經沒事了……”衛長琴連忙把顧玨清從床榻上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雙手環著她的身軀,再次開口,語氣裏含著一絲歉意,“小清,我沒想到撓個癢也會讓你把肚子笑痛的,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就不逗你了。”
顧玨清低著頭,“噗嗤”一聲。
衛長琴聽到她的笑聲,眼皮子跳了一下,捧起她的臉,捕捉到她眉眼間促狹的笑意。
“你騙我的?你根本就沒肚子疼是不是?”
“我雖然暫時欺騙了你,但是我的話也有道理啊,笑的時間太長了會笑岔氣的。被你發現了我怕癢的弱點,我都有點兒替自己的將來擔憂了,以後你要是一言不合就撓我癢癢,我豈不是很吃虧?”
“正常情況下,我不會撓你,隻要你別惹惱我就行了。”
“那還是不公平啊,我也好想找找你的軟肋。”
顧玨清說著,伸手在衛長琴的腰間抓了幾下。
衛長琴一臉從容地望著她,“我不怕癢,這招對我不管用。”
顧玨清不死心,從他的腰間一路撓到了胳肢窩。
衛長琴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絲毫沒有憋笑的模樣。
他是真的不想笑,也真的不怕被撓癢。
顧玨清收回了手,“這樣吧,從今以後,要是我惹著你了,你撓我癢,可要是你惹到我了,我就剝奪你暖床的權利,在得到我的原諒之前,別想上榻。”
“你這就有點兒狠了吧?”
“不狠,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相當輕……”
不等她把話說完,衛長琴一口咬上了她的唇。
顧玨清悶哼了一聲。
“好的不學,就知道學壞。”衛長琴鬆開了她的唇,“騙我肚子疼,害我白替你擔心,白自責,還要製定這樣的不公平規定。”
“你明知道我怕癢,還一直撓我,我要是不騙一騙你,你能收手嗎?”顧玨清撇了撇嘴,“騙你一下子,至於用咬的嗎?”
“也沒把你嘴巴咬破。”衛長琴道,“我這已經算是口下留情。好了,快點去把蓮子羹吃完,再不吃掉就要涼了。”
說著,把顧玨清揪回到了桌邊,按在了椅子上。
顧玨清拿起了湯匙,繼續吃那碗紅棗蓮子羹。
……
下午時分,暖陽依舊和煦。
蝶王坐在珍味樓的雅間裏,正打算品嚐錢司辰送給他的美酒,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低沉的男音在門外響起——
“公子,您一直叫我們盯著的那位四夫人出門了。”
錢司辰聞言,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好,知道了。”
蝶王也站起了身,“怎麼,你也想要親自去看看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錢司辰道,“看看她這回要去勾搭誰。”
……
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楊氏依舊穿得明豔俏麗,帶著貼身丫鬟隨從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