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水花濺到了臉頰上,顧玨清伸手抹去,抬眸之際,便看見衛長琴已經遊到了她麵前,身上隻穿著單薄的雪白中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晶瑩鎖骨與白皙的胸膛。
顧玨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後有些不自在地撇開了視線,“先說好了,洗澡可以,其他事情回房去做……”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衛長琴的雙手已經擁住了她的身軀,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放心吧,你想在哪裏就在哪裏,地點隨你定,不想在浴池裏試,我自然不強求,這點定力我還是有的。”
顧玨清聞言,唇角輕輕勾起,長臂一伸,撈過岸上的毛巾遞給了他,“幫我擦背,等會兒我也給你擦。”
衛長琴接過毛巾,幫顧玨清擦拭著光滑潔白的背部,力道不輕不重。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不錯,保持。”
沐浴完畢之後,兩人離開浴池,穿上了衣裳。
此刻已是深夜,在府裏走動的人不多,再加上浴池離顧玨清的臥室也近,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臥室裏。
顧玨清栓上門,才收回手,便察覺到身子騰空了。
是衛長琴把她打橫抱起,低頭嗅著她發間的香氣,悠悠道:“今夜用的是雪蓮花香露?我喜歡。”
顧玨清伸手環上了他的脖頸,“那你下次也用我喜歡的玫瑰香露,可好?”
“好。”衛長琴抱著她,借著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色走到了床榻邊,俯身將她輕柔地擱在了榻上,詢問道,“小清,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兒太暗了?”
“是挺暗的,連你臉部的輪廓都看不清楚。”顧玨清道,“點一小盞燈過來吧?”
下一刻,她便聽見他的輕笑聲傳入耳中,“不用點燈了,我這裏有能夠照明用的東西。”
說著,他將手伸到了外衣口袋裏,摸索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一抹暖黃色的光亮出現在了夜色裏,照亮了他的輪廓。
本就俊美無瑕的臉龐,在柔和的光亮照耀下,更增添了一抹朦朧之美。
“什麼東西,是珠子嗎?”顧玨清把手伸到了盒子裏,掏出裏頭的東西一看。
葡萄般大小的圓珠,手感光滑冰冷,珠身散發著柔和的暖光,可以照亮一塊小區域。
照耀整個屋子是不夠的,但是床榻上的這幾尺地方,絕對夠用了。
“這是夜光珠的一種,是不是比點燈方便多了?”衛長琴道,“放在床頭處,我們都能夠看到彼此,這光芒也不刺眼。”
“挺不錯的,想不到你還特意準備了這個。”顧玨清把珠子放在了枕頭邊,再抬眸時,衛長琴的臉龐已經湊近了。
“小清,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額……”
顧玨清都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就被衛長琴落下來的唇堵了回去。
她沒機會再開口了。
她察覺到衛長琴的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衣領內,望著他那近在咫尺的容顏,唇上傳來的溫潤之感令她不由自主張開了口,原本攬著衛長琴脖子的手,遊移到了他的衣領上,試圖扯開。
而她這般動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劇,分外霸道卻又不失一分溫柔,輾轉在唇齒之間,纏綿悱惻。
顧玨清那原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此刻似乎變得更加朦朧而恍惚了。
衛長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中衣上,將那中衣的衣帶輕易扯了開,解了下來……
幔帳浮動,遮住了一室春色。
……
激情退卻,已經是後半夜了。
顧玨清平躺著,隻覺得身上依舊有些酸麻,卻比頭一次好了許多。
她覺得有些口幹,想要起來倒杯水喝,試圖起身的時候,察覺到一隻手正緊緊地扣著她的腰際,耳畔是他柔和的嗓音,“還不睡覺,準備去哪兒?”
“有些口渴。”顧玨清道,“想去倒杯水來喝。”
“我就在這,何必要你親自去倒,端茶遞水的事吩咐我就行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好好躺著吧。”衛長琴的唇角輕揚,扣著她腰肢的手捏了捏,“身子還會覺得酸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