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問陳放一邊仔細觀察著莊強的表情。
莊強整個人雖然五大三粗的，但是聽見這個女孩的名字，卻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
“張檸，誰啊？”莊強假笑著說道，“我不知道啊。”
“莊總的記性應該沒有這麼差吧。”陳放說道，“你能記得楊桃，應該也就能夠記得張檸，她們兩個人是好朋友，形影不離的，而且你們還都在一個初中。”
“啊，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她怎麼了麼？好像同學聚會也沒有出現。”
“她死了。”陳放麵無表情的說道，“三年前被人割破動脈死掉了。”
“啪”的一聲，莊強辦公桌上的水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他手忙腳亂的想要收拾，結果一個不小心有把台曆給碰掉地上了。
“你看我，這笨手笨腳的。”莊強立馬賠笑。
“您好像很緊張。”陳放並沒有安慰，而是趁著這個機會又逼近了一步，這也是心理學上的方法，給人以壓迫感。莊強沒有敢抬頭看他的眼睛，而是低頭看著地下，手上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嘴上也是盡力的扯開話題。
“陳警官，我記得你好像不是警隊的是麼？”
“我是警隊的，警隊的外聘人員。”
“那您應該去調查方媚的案子，為什麼又說這些不相幹的事情？”
“不相幹？是麼？”陳放說道，“這可不是不相幹，我們查出兩者之間有很大的關聯。”
說著又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擺在莊強的麵前：“這個人，你認得麼？方媚死之前，她是最後一個進到她的公寓的人。”
莊強接過陳放手上的照片，剛看了一眼，就嚇得往後一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是她，是她，她回來了。”
“誰？張檸？”陳放立刻問道，抓著莊強的衣領。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莊總，外麵有人找您。”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莊強的眼神本來都已經有些鬆動了，但是外麵突然有人過來傳話，倒是讓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立刻起身，推開陳放，整理了一下衣服。
“陳警官，外麵有人找我。”
陳放點點頭，從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今天隻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莊強已經有了心裏戒備，隻怕以後想要問什麼也困難了。陳放很不滿的看了進來的人一眼。
倒是進來的人不知道他們剛才在幹什麼，毫無反應。
“那我今天也先回去了。”意識到今天恐怕不會再有什麼收獲了，陳放就收拾了一下打算走人，莊強自然巴不得他能夠離開，當然不攔著。
陳放走出莊強的公司，外麵的陽光倒是很好，不由得讓人有心悅神怡的感覺。
他本來打算直接回警隊，給張昊報告一下這邊的情況，但是還沒有走出來多遠，就接到了曾萱給他打來的電話，說是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楊桃體內的不是毒品，而是一種催情劑，而且楊桃攝入的計量也很少，對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之前之所以情緒會是那個樣子，多半是因為喝酒加上應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