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城堡,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轟鳴的聲音,寒風吹過,在這裏完全沒有遮擋物的地方,吹著已經幹枯的樹木唰唰作響,形成了一曲美妙的樂譜。
柯青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祁連,直到蕭琦將車開止門口,將車穩穩的停下之後,柯青上前幫祁連開了門。
“少主。”柯青恭敬的喊了一句,“除了嶽老以外,人都齊了。”
柯青早早就通知了下去,這些人嘴裏說要讓少主給個交代,可是等到少主願意見的時候,卻一個個畏首畏尾的。最後還是柯青發了狠話,說他們要是不願出席也沒關係,隻是到了後麵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在來找少主交代。
柯青是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後跟著祁連的,他沒有經曆過那場顧家和‘墨啟’的戰役,他一進‘墨啟’就被祁連帶在身邊做事,這個讓很多人感到不服。
但是時間久,柯青做事的狠辣、果斷,讓‘墨啟’年輕一輩人也生了畏懼。不過老一輩的前輩還是不太服氣,被一個新人壓著。
不過好在柯青人機靈,腦袋也很靈光。想對待嶽老這樣的老前輩,都是客客氣氣的,像那種‘墨啟’的各個堂的堂主,該客氣的時候還是客氣,該狠的時候,他也絕不會手軟。
他們都說這個人是不要命的,隻要少主的命令,他都是絕對執行,不容許有任何的錯誤。
祁連還是老樣子,他不太見這些人,知道‘墨啟’少主就是祁家大少爺的人,除了柯青,還有跟著他身邊的幾個人以外,就隻有嶽老和另外兩個人老一輩的前輩知道。當初‘墨啟’老大要用祁連的時候,這些都曾經去找老家夥爭執過。
不過五年前那場鬥爭,不僅僅為自己奪下了‘墨啟’少主的位置,還等到了嶽老的支持,成功的在‘墨啟’前老大去世前,坐上了現在這位置。
而這幾年,祁連為‘墨啟’洗白,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讓‘墨啟’生色不少,也為將來鋪好路。之前不少不願意承認的堂主,現在也不得不承認,祁連的確有這個能力坐這個‘墨啟’的少主。
有人說,麵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祁連臉上那五年沒有脫下的麵前,讓底下人心生畏懼,卻也是滿滿的好奇心。誰都想要知道,這張麵具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卻沒有人剛去揭曉。
“少主。”
祁連剛剛坐到了位置上,底下坐著的那些人都站了起來,抱拳恭敬的喊到。
柯青吩咐人給祁連上了茶水,是上好的碧螺春,用的是白瓷茶碗。淡淡的茶色透過白色透明的杯身,在加上屋內昏暗的燈光照射,昏昏黃黃的感覺,顯得這古老的歐式的城堡,多了幾分古色古香的感覺。
祁連冷冷的掃過圍著大大的會議桌站著那些人,伸手揮了揮,讓他們坐下。
“柯青說,你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現在可以說了。”祁連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白色的茶碗,輕輕撫了撫杯蓋,放到嘴邊很斯文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