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醫院,沐瑤在曆漠臻的手探到副駕駛之前就解開了安全帶並且下車。
天已經黑了,她顧慮的因素就少了一些。
曆漠臻腿長手長,兩三步就追上沐瑤,毫不顧忌的握住她的手,“先去檢查身體。”
沐瑤本能的推他,“我沒什麼不舒服的,不需要檢查。”
曆漠臻不僅握著女人的手腕沒有鬆開,反而刻意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事故是我造成的,不確定你沒事,我就不會放心。”
沐瑤開始覺得煩了,眉眼間的冷淡更加的明顯。
“曆漠臻,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進去?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也不需要你,所以你做的這些對我來說都隻是負擔,無論出發點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很反感。”
直白的殘忍。
曆漠臻黑眸裏的笑意一點一點冷卻,死寂一般盯著麵前的女人。
她的薄情,在麵對他的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不需要你。】
曆漠臻眼尾漾出譏諷的意味,“你想跟傅城深長長久久?”
“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沐瑤手腕的皮膚被攥出了紅色痕跡,她蹙起眉頭,“曆漠臻你弄疼我了!”
曆漠臻冷笑,他拽著沐瑤的手腕稍加用力,沐瑤整個人就被推到車門,下一秒他欺身壓了過去。
“瑤瑤你對我這麼無情,還真是有點傷自尊呢。”
他捏著女人的下顎,低頭靠近她,親密間又透著狠厲。
“你不知道男人都受不得激將法嗎?你越是想要擺脫我,就越勾著我想要破壞你自以為的濃情蜜意。”
沐瑤被甩到車上,後背貼著車門,曆漠臻掐著她的力道很重,男女體力懸殊,她掙脫不了也沒有退路。
“曆漠臻,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骨子裏還有這麼一股賤勁兒呢?”
她也放棄了掙紮,太過精致的五官氤出了輕描淡寫的微笑,慵懶魅惑卻也透著冷淡譏諷。
“喜歡你的時候,你還記得自己把我當成什麼了嗎?我不愛你了不要你了,你卻又反過來追著我不放,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讓我覺得煩躁,看不出來我已經對你很反感了?”
周遭車流湧動,人來人往,雜亂的鳴笛聲和說話聲都沒有間歇。
這被隱形隔成一個世界的空氣卻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曆漠臻黑眸底層潛藏著的寒冰冷意漸漸蔓延開來,他強硬的捏著女人的下顎,逼迫她迎接自己的目光。
“瑤瑤,你最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什麼話都敢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好,讓你忘記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沐瑤有種下顎骨都要被捏碎的錯覺。
眼眶開始泛紅,是身體對於疼痛感的生理反應,沒有其它含義。
“不說的直白一點曆總又聽不懂,我隻能這樣啊,如果您覺得自己的自尊被踩在地上踐踏了,那我說聲抱歉。”
她的語氣很真誠,聽起來還真的像是在道歉。
曆漠臻深不見底的幽潭暗黑無邊,是危險信號。
他低頭靠近女人的唇,但沒有吻她,而是用指腹研磨著。
路燈光線暗淡,他們彼此呼吸纏繞,恍然竟是一種曖昧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