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發的蘇蔓站在身型挺拔的傅城麵前顯得很嬌小溫婉。
她一直都有些後悔上次沒有考慮好就找傅城深,告訴他沐瑤的心思,當是沒有想太多,事後才驚覺傅城深不喜歡背後來事的女人。
她那樣的行為,跟小學生背後告狀沒什麼區別。
蘇蔓沒有看他,抿了抿唇,低聲應著,“嗯,我以後會注意的。”
傅城深也不準備多說,邁步經過蘇蔓身邊的時候,餘光卻突然掃到她手背上的一片不正常的紅。
眉頭皺起,停下腳步問她,“手怎麼了?”
蘇蔓剛開始沒有聽明白,她不明所以的抬起頭才察覺到男人冷素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背上,她才反應過來,
本能的往身後藏,扯出些許生硬的笑意。
“沒、沒怎麼。”
傅城深淡漠的眸色驟然轉冷,藏在西裝褲口袋裏的拳頭漸漸收緊成拳,一貫低沉的嗓音也變得冷冽。
“他跟你動手?”
被這個男人真正看進眼裏並且被關心的經曆,對蘇蔓來說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傅城深回國之後,對她的態度就像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那麼多年的感情似乎早就已經被他遺忘了。
蘇蔓怔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男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是我……”
傅城深沒有聽完就邁開長腿,轉身大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渾身都是一股肅殺的寒意。
顯然,蘇蔓短暫的出神在他眼裏成了遲疑和隱瞞。
蘇蔓連忙追了上去,“阿深你等一下,真的是我自己早上煮粥的時候小心被燙到了,不關他的事。”
聞言,傅城深充斥著怒氣的腳步戛然而止。
冷靜過後的他對於自己剛才差點折回病房讓曆漠臻知道什麼叫‘修養’的衝動而感到不悅,但很快就恢複了慣有的淡漠。
傅城深撥開女人抓在手臂上的手,淡淡道,“沒事了,晚晚在樓下等我,我先走。”
蘇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走廊裏就響起了拍手鼓掌的聲音。
鼓掌的頻率又緩又慢,聽在耳裏竟然有諷刺的意味。
蘇蔓回頭往聲音的來源地看去。
曆漠臻靠在病房門口,唇角的弧度很淡,“嘖嘖,真是感人肺腑。”
他手臂纏著繃帶,鼓掌的動作雖然不劇烈,但對他的傷勢肯定是不好的。
蘇蔓擔心他,連忙跑了過去,“你怎麼出來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曆漠臻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去握女人的左手,拉到眼前查看,確實是有一片紅紅的。
“原來那碗粥是你親手熬的,都被燙到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蘇蔓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她總感覺曆漠臻的眼神充滿著惡意的譏諷。
她低著頭,柔聲回答,“也不太疼,跑來跑去就忘掉了。”
“這麼漂亮的手萬一留下疤就不太好看了,”曆漠臻抬眸,視線越過蘇蔓的跟不遠處的男人對上。
唇角的弧度始終都在。
“我不方便,如果傅總現在沒那麼忙,能不能麻煩你帶蔓蔓去擦點藥?”
傅城深淡漠的視線略過安靜溫柔的站在曆漠臻身邊的女人,黑眸平靜,情緒很淡。
“這裏是醫院,最不缺的就是醫生和護士。”
說罷,他就轉身邁開了長腿。
轉過拐角,電梯就在五六米遠的位置,他連頭都不回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