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根本沒有理會沐瑤的驚慌,休息室外走廊裏來回的工作人員的說話聲也對他構不成任何影響。

沐瑤推在傅城深肩頭的手被他單手扣住壓在了頭頂,唇舌曖昧糾纏,盡情盡興的接吻。

走廊外的年輕實習生壓低嗓音拍了拍身邊的朋友,“誒誒誒!兄弟你看見了沒有,沐瑤換衣服,傅總也進去了。”

“好像是吧,我看得不太清楚。”

“進去了進去了,我看著進去的,”年輕男子望著休息室的門感歎,“穿嫁衣的沐瑤真是漂亮啊,道具組那幾個哥們眼睛都看直了,說仙女下凡也不過就是那個程度吧。”

戴眼鏡的朋友不自然的含糊應付,“嗯……漂亮。”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還臉紅上了,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暗戀女神,”年輕男子笑著打趣,“你都沒注意傅城深剛才看沐瑤的眼神,嘖嘖嘖……無法形容,那可是單間,不會擦槍走火來一發吧?”

眼鏡男頓時就像是喝了一整瓶白酒一樣,臉紅的不得了。

“你小點聲,這房間的隔音好像不太好,萬一被聽不到了,咱們明天就要卷鋪蓋走人。”

“哪兒那麼誇張?就算是真的不隔音,那也是我們先聽見床晃的聲音。”

“……休息室沒有床。”

“沙發也是一樣,更帶勁兒!”

“……”

年輕張揚不知社會深淺的男子被朋友拽走,那些讓沐瑤尷尬緊張的說話聲才慢慢淡去。

這門是真的不隔音。

男人的攻勢又猛又凶,沐瑤幾乎都要擔心自己會窒息而死。

“傅……傅城深……”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然而下一秒就被男人捏著下顎掰了回去,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如果按照傅城深的想法發展,沐瑤早就已經被扔上床了。

場合和時間都不對。

傅城深眼前隻剩下這樣一幕:

唇紅齒白肌膚勝雪的公主穿著大紅嫁衣,站在新婚夫婿的麵前,跋扈張揚都不見了,隻剩下柔美溫婉的小女人情愫,眼裏期待和欣喜的光亮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然而,她以為的甜蜜卻被國破家亡的慘烈取代,前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她看著野心勃勃的將軍,流下了一滴眼淚。

曾有影評人寫過一篇文章,裏麵提到到沐瑤每一部電影裏的哭戲:安靜,卻有浩瀚的悲傷。

明明隻是場戲,傅城深卻被圈在了鏡頭裏最後的那一幕。

女人的身體一寸寸往下滑,似乎下一秒機會因為嚴重缺氧而昏厥,傅城深才堪堪放過她。

離開了又重新低下頭,輕啄了女人的鼻翼唇角。

“去換衣服吧。”

沐瑤臉頰緋紅,呼吸很亂,好一會兒才有力氣站穩。

“……嗯。”

本來還故作鎮定,可讓她看到化妝鏡裏自己的口紅都被暈染到下巴上的時候,耳垂都仿佛要滲出血來。

她剛才都沒有看傅城深,當然不曾注意到傅城深用紙巾擦拭唇周被染上的紅色的動作。

傅城深走到女人身後,幫她把發髻上的步搖拿下來。

嗓音低沉含笑,“很美,不如在我們的婚禮上,你也這麼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