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樂融融的氣氛因為傅晚突然的暈倒而變得嘈雜慌亂,所有人都在焦急的呼喊。
還處於清醒的人,隻有傅城深。
他大步跨到客廳,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傅晚,“都讓開!”
眾人連忙把路讓開,憂心忡忡。
是真擔心還是假意做作,隻有她們自己最清楚。
傅城深的動作太快,沒有人發現他緊繃的下顎,以及眸底濃烈的暗色。
“我的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倒就暈倒……”
“我之前就覺得小晚跟著城深回國這大半年的時間,看著越來越虛弱,不會是生了什麼病吧?”
“真是太嚇人了,如果在外麵暈倒,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哎,可惜了這幅畫,不知道還有沒有修補的可能……”
“……”
“都安靜!”老爺子拔高嗓音,麵色威嚴沉重,“晚晚暈倒的事不許往外傳,出了家門就給我忘掉,孩子們都嚇著了,你們先回去吧。”
拄著拐棍往屋外走,厲聲吩咐。
“老李你快去通知醫院那邊做好接人準備,讓司機把車開出來,我也要過去。”
管家連忙照辦,“好的。”
汽車的引擎聲漸遠,客廳裏早已沒有了生日宴的氣氛。
送走各懷心思的傅家人之後,傅正均對蘇蔓說,“蔓蔓,漠臻喝了酒不方便開車,要不你們今晚就在這裏住著?樓上的房間是幹淨的,你們隨意,我要先躺去醫院。”
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嚴肅。
蘇蔓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傅晚毫無預兆暈倒,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嚇不安,但也是擔心的。
“您先去看晚晚吧,不用擔心我們。”
“那行,我先走了,”傅正均記掛著傅晚,也顧不上其他。
曆漠臻從進家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傅晚暈倒的時候整個家都亂的一塌糊塗,隻有他如同旁觀者一般,甚至連手裏的酒杯都還沒有放下。
傭人畢恭畢敬的問,“曆先生,您和太太今晚在家裏住嗎?住的話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
曆漠臻擺了擺手,“不用了。”
他仰頭喝盡酒杯裏的紅酒,站起身,手臂搭在蘇蔓的肩上,“累了,回家吧。”
看似親密無間,實則貌合神離。
蘇蔓神色淡淡,隻是簡單的配合他演戲而已。
“你喝了酒,我開吧。”
曆漠臻喝的不多,但很顯然這樣開車很危險,也就隨了蘇蔓的意願,把車鑰匙扔給了她。
從傅家別墅到兩人的婚房,期間沒有半句交流。
一直到曆漠臻收到助理發來的秘密文件:蘇蔓最近的動向和電話來往記錄。
曆漠臻踹開臥室的房門,眸色晦暗,“我三年前就警告過你吧,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蘇蔓被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眼神輕微躲閃,“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曆漠臻直接把那幾張紙甩在床上,嗓音陰冷淡漠。
“再告訴你一次,我沒有同意之前,你如果敢自己擅作主張把事情告訴傅城深,那就等著讓整個蘇家跟你一起身敗名裂吧,就算那個時候傅城深心疼你,你也進不了傅家的門。”
蘇蔓的臉色倏然煞白。
沒錯,曆漠臻有資本這麼囂張,他手裏握著的那些任何一樣公之於眾就可以讓她跌進地獄再也抬不起頭。
傅城深是她唯一的救贖……
蘇蔓低著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嫩肉,但依然維持著最後的自尊,沒有再一次歇斯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