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工作太忙,沐瑤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經常去醫院,傅晚會在有空的時候去看蔣沐安,大概是因為……她還想再為傅城深做點什麼。
至於沐瑤口中說的‘喜歡’……
蔣沐安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四年,連月亮和太陽都是透過那扇玻璃窗才能看到,更不用說什麼朋友。
傅晚——花一樣的年紀,漂亮,溫婉偶爾俏皮,會畫畫,會彈琴,天文地理懂的很多,幾乎走遍了世界。
對孤寂太久的蔣沐安來說,無疑是黑暗裏的一道光。
短暫的出神後,傅城深自然的開口,“過兩天回去一趟,她也在家,我問問。”
沐瑤翻了個身,看著窗外朦朧模糊的夜色,淡淡道,“不用了,我就隨口一說。”
從四年前的那場車禍發生的那一天,她就已經開始慢慢失去這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沐瑤腳男人的名字,“傅城深。”
“嗯?”
“我們……還是分開吧。”
傅城深在倒水,水溢出茶杯口,他停住的動作才恢複自然。
他轉身走到床邊,坐到靠近落地窗的那一側,掌心托著女人的小臉。
深眸被陰影覆蓋,宛若一汪平靜的深山老井。
【傅城深,我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
沐瑤沒有看他,低聲應了句,“嗯,很累,不想繼續了。”
傅城深淡漠的視線鎖著女人寡淡的小臉,嗤笑道,“利用我的時候,怎麼沒有聽你說不需要我?”
設給蔣啟明的那個局,他用了半年的時間,已經開始收網了,她現在說不需要他?
蔣沐安去世到那天,天還沒有亮,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蘇蔓的手機號碼,沐瑤還算是熟悉。
“因為良心發現了,欠太多我還不起。”
傅城深捏著女人的下顎,粗糲的指腹緩緩碾磨著她的唇瓣,親密、曖昧、惡劣……
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在娛樂圈待了這麼久,怎麼說話越來越不招人喜歡了?”
沐瑤現在對傅城深的態度,跟剛開始接近他的時候不太一樣,大概是演累了,連最簡單的應付都覺得煩。
“我不耽誤你,你也別耽誤我,我們好聚好散,不行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
不知道是哪一個字眼觸碰到了男人的底線,捏在下顎的力道驀地收緊,雪白的肌膚很快就顯出了淡紅的印記。
傅城深氣極反笑,陰冷的戾氣從眼尾溢出,伴隨著泠冽的冷意。
“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離婚這件事不用再提了,你煩我也就隻能忍著。”
沐瑤也笑,無奈又譏諷,“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犯賤?”
“……差不多。”
“你心裏難過,我就當你是在說胡話。”
沐瑤笑了笑,沒什麼力氣反駁。
那些關於傅城深愛沐瑤的錯覺,終究隻是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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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之後,沐瑤就開工進組繼續拍戲,偶爾有活動也會用最佳狀態出席,就好像……蔣沐安的離世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隻是,她的話越來越少。
老爺子昨天晚上就打過電話,讓傅城深和沐瑤回家吃飯,沐瑤結束工作之後,劉安先送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