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男人輕描淡寫的語調,以及冷漠的目光,讓程言笑心裏的圍牆從底部開始坍塌。
【想走想留都隨便你,但是,下一次你再來求我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許魏澤說的沒錯,她這樣的千金小姐每天都活在虛假阿諛奉承的環境裏,看似朋友很多,其實沒有幾個真心的。
風光時被捧到金字塔上,落魄時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踩進泥坑。
她來求陸晏離,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果你還要,那麼……”程言笑站起身,高一個台階的高度可以和他平視,“我願意。”
對視半分鍾,連空氣都是靜止的。
陸晏離勾了勾唇,邁開長腿從女人身側走過,打開了公寓門上的密碼鎖。
“進來吧。”
聞言,程言笑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
她緊握著的掌心起了層熱汗,放鬆的時候,涼風穿過,又是一片冰涼。
陸晏離泡了杯茶給她,而他手裏的是一杯紅酒,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漫不經心的動作輕微晃動。
茶水從滾燙到溫涼,先開口的人,是陸晏離,“如果想好了,就可以說話了。”
想好什麼?
還能是什麼。
從程言笑踏進這棟公寓開始,就意味著未來的每一天她都隻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待在陸晏離身邊。
話語權在他手裏,他不說結束,她就隻能安靜的等著。
“程越惹了大麻煩,被檢察院院長的侄子陳明朗帶走了,我到現在都聯係不到他。”
陸晏離輕點著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拿出手機給朱權打了通電話。
程言笑聽著男人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屬怎麼去陳明朗那裏要人,有片刻的恍惚。
曾幾何時,他還是在公司裏看著上司眼色辦事的普通人,而現在,他手裏握著半個娛樂圈的資源,連傅家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嗯,就這樣,”陸晏離掛了電話,抬眸瞧著對麵的女人。
“程越大概會受點傷,朱權會把他帶出來,明天或者後天你能見著他。”
連許魏澤都忌憚陳家,陸晏離卻沒有放在眼裏,程言笑心裏清楚,他有這個資本,隻要他答應,就一定會辦到。
“我還想見爸爸。”
陸晏離笑了,清冽的黑眸裏卻隻有譏諷的意味。
“我已經幫程小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總得先讓我驗驗貨,我滿意了才會寵著你讓你繼續提要求,不是麼?”
和‘等價交換’是一個道理,但這個時候的程言笑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茫然的看著男人,“驗什麼貨?”
陸晏離解鬆了領帶,然後也摘掉了眼鏡。
發號施令一般,“過來。”
沒有了鏡片的遮擋,他深邃的眸子壓迫感更強烈,讓程言笑不自覺的緊張。
隻有三兩步遠點距離,她卻連呼吸都是麻木機械的。
陸晏離看著她,低聲嗤笑,“是程家把你保護的太好,還是你的未婚夫對你毫無性趣?”
程言笑還沒有把這兩句話消化,就被男人扣著手腕拽到他身上。
“啊——”
低聲驚呼還未完全出口,男人帶著淡淡煙草的味道的手指就捏著她的下顎,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