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學校晚上不補課，程誌榮出差了，程言笑相對比較自由，就和好朋友林洛桑一起去江大周圍轉轉。
小吃街人太多了，反而對麵的一家古董書店比較清靜。
程言笑搖了搖洛桑的胳膊，開口說道，“我爸要過生日了，你陪我去挑件禮物吧。”
林洛桑眯著眼咂舌，“你爸可是省部級的領導，你就送他幾本書？”
“我買什麼花得也都是他的錢，而且，他也不缺。”
“……有道理。”
程言笑身上本來就有一種別具一格的古典氣質，站在書架前看書的時候，眉眼低垂，側臉漂亮像一幅畫。
林洛桑對那些古書不感興趣，就坐再一邊等她。
古色古香的環境，卻飄來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有些人看著聰明，其實蠢到親媽都不認識，有些人看著親和單純，其實心機誰都重。”
“什麼意思啊？”
“這都聽不懂，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一個是局長的女兒，一個是普通家庭的拖油瓶，前者裝善良演同情跟後者做朋友，其實隻是為了襯托她的高貴而已，後者卻傻傻的當跟屁蟲。”
“啊～”
陰陽怪氣，一個唱戲，一個附和。
這是晃晃的找事。
江中就在江大對麵那條街上，遇到隔壁班的同學也不奇怪。
林洛桑丟了手裏的東西，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哪兒來的野狗亂咬人，出門之前忘了打疫苗是吧？姐姐免費給你打。”
對方被打懵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林洛桑你瘋了吧！”
林洛桑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是啊，你有藥給我吃嗎？”
那人氣的不行，想還手，程言笑卻在這個時候擋在了林洛桑麵前。
“還從來都沒人打過我，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爸爸會怎麼處理欺負我的人，你要幫我試試麼？”
語調柔和溫婉，目光也是清透的，明明毫無攻擊性，但對方就是不敢動手。
虛張聲勢的罵了兩句之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林洛桑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拍了拍言笑的肩，“蒼蠅走了，你繼續挑。”
“算了，沒有合適的，”程言笑沒什麼心情了，“我們去吃飯吧。”
林洛桑跟著她出去，看到陸晏離的時候，他已經在往這邊走了。
她本來還準備說幾個笑話逗逗程言笑的，現在不需要了。
“卿卿，”林洛桑笑得賊咪咪，挑著眼尾往對麵笑吃街指，“往你左邊九十度方向看。”
原本低著頭悶悶不樂的程言笑不明所以的看了過去，陸晏離的五官在燈火中清晰，然後，她低沉的清晰有了肉眼可見的明顯變化。
不是陸晏離身上有光，而是她眼裏有光。
陸晏離剛走近，程言笑就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
“你和朋友在這邊吃飯嗎？”
“嗯，明天之後就都要離校了，臨走之前聚一聚，”陸晏離揉了揉女孩的頭發，嗓音溫和，“怎麼不開心？”
程言笑微微仰著頭，眼睛裏隻有陸晏離的倒影。
“沒有啊，我跟洛桑鬧著玩兒呢。”
【看到你，所有的不開心就都跑掉了。】
陸晏離也沒有多問，“今晚有課麼？”
“沒有，爸爸不在家，我晚上可以不回去。”
程言笑說話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