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被打開,起初程言笑還以為是王姨,坐著沒動,繼續心不在焉的翻著劇本,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才察覺到。
她回頭,猝不及防撞上男人冷淡的目光,隨機便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略顯局促。
“你……你要吃什麼嗎?”
陸晏離沒有說話,邁開長腿往書房裏走,五官棱角銳利,周身都是冷冽的氣場。
在他扯鬆領帶的同時,程言笑的神經倏然繃緊,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
她低著頭,手指都攪在一起,說話的聲音更低了。
“……我生理期,不方便。”
她會這麼以為,也很正常。
陸晏離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步一步走近,大手推著言笑往後,把她釘在那扇落地窗上。
領帶落地,驟雨般的侵略也隨之壓下來,程言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抬高,下一秒唇舌就闖進她的口腔,肆意掃蕩,懲罰的意味太過濃重,甚至都算不上是吻。
窗外夜色沉沉,隔著一扇窗,程言笑的視線也漸漸迷糊,被壓在玻璃上的左手手腕很快就顯現出一圈紅狠。
舌尖都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呼吸不暢,身體一寸寸往下滑。
男人的手從睡衣裙擺探進去的那一瞬間,言笑才猛然驚醒。
緊緊抓著他的手,慌然解釋,“我真的……不方便……沒有騙你……”
陸晏離的唇還壓在女人頸窩,然而在他眼裏,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欲。
他輕笑了一聲。
鬆了原本壓在女人手腕的力道,大手順著她的手臂摸到她的天鵝頸,指腹的薄繭摩挲著細膩如瓷的肌膚。
“程小姐住在這裏,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以程家現在的境遇,恐怕得下輩子才能重新翻身,我費心費力的養著你,你見了未婚夫一麵就想所謂的貞操不讓我碰了?”
明明他沒有用力,程言笑卻有種即將窒息的錯覺,似乎下一秒他鋒利的齒牙就會咬斷她的脖子。
許魏澤大搖大擺的在陸氏大樓門外堵她,毫不避諱,會傳到陸晏離耳邊,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沒有、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陸晏離的手慢慢往上,就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
他的手指每動一下,言笑就更緊張一分,所有的感官都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呼吸的氧氣也越來越淺薄。
最後,陸晏離的指尖停留在女人唇邊,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男人解決生理需求,花樣多的是。”
起初,程言笑沒有聽明白,反應過來之後,小臉變得煞白,渾身都僵硬著。
“不懂?”
“我不會!”程言笑急促喊出聲,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話音哽咽沙啞,“阿離,你別這樣……”
她是真的害怕,無法控製的顫抖,牙齒磕碰的聲響幾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她能感覺到陸晏離帶著脾氣進門,但又極致抗拒那些她不能接受的。
語無倫次的解釋:“許魏澤來找我沒有說什麼,路邊有很多人經過,都看得到,監控應該也都拍下來了,你不信可以……”
“誰想聽你說這些?”陸晏離打斷女人的話,眉目間顯露出半分戾氣,“你們之間都事情,我不關心,看不出來?”
程言笑的理智接近崩潰的邊緣,很害怕陸晏離會逼著她做那些,腦袋裏是一團亂麻,嗡嗡作響。
“那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陸晏離似是被逗笑了,唇角揚起,然而,黑眸底層的冰淩卻越漸濃烈。
拇指指腹壓著女人蒼白的唇瓣,輕緩摩挲。
“我在生氣?”
最後一根弦崩斷,程言笑眼眶裏的淚珠倏然滾落。
陸晏離無波無瀾的目光鎖著女人寡淡的小臉,修長手指勾起她滑落肩頭的睡衣,淡聲問,“也沒怎麼著你,哭什麼?”
程言笑木訥的回答,“……不知道。”
她後背貼著冰冷的玻璃,仿佛身體裏的血液也隨之漸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