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人揉了揉眼睛，還在往電梯的方向看，等電梯門關上了才敢說話。
“天呐！我沒有看錯吧？”
不止是她，所有親眼目睹了陸晏離握著程言笑的手從公司大門進來的員工都是一幅難以置信的模樣。
“我的媽，這次是真的程言笑！”
這三年，陸氏員工見過不止一個和這位程小姐相像的女人進出公司。
有的是氣質，有的是長相，甚至還有的隻是背影身形……
最像的，莫過於被陸氏一線團隊捧紅了的宋依寧。
當然，她隻是長得像而已。
除了那張臉，從穿衣風格到到氣質再到性格，幾乎是兩個完全極端的人。
“陸總和程言笑都不避嫌，看來蘇家那位是徹底涼了，難怪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來咱們公司‘視察’。”
“難道你還以為蘇瀟瀟還能再爬起來？蘇家都成那個鬼樣子了陸總都沒有伸手幫一下，顯然是早就已經斷了。”
“我聽說，蘇氏破產是陸總和傅城深聯手導致的，而且，蘇北州而沒有逃到國外，已經被抓進去了……”
“誒誒誒！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注意一點！”
“……
“萬萬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陸總身邊的人最後還是程言笑。”
“誰說不是呢……”
“哎，其實蘇瀟瀟和陸總根本不是一路人，陸總和程言笑站在一起看著舒服多了，那才是相愛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嘖嘖嘖，這八字還不見得呢一撇能不能寫完呢，你就開始把那位當成陸氏新的女主人來吹捧巴結了？”
“切！有本事你反駁我啊！”
“……”
程言笑的到來，在陸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公司所有的員工群裏都傳遍了。
彼時的程言笑，正在陸晏離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著。
程言笑不是會在沒事的時候抱著手機玩兒的人，陸晏離在工作，她甚至連一點多餘的聲響都沒有。
還是等陸晏離看完一份報表喝茶的間隙才開口說話。
“你不是說，讓我幫你翻譯文件嗎？”
她來了多久，就在陸晏離的辦公室待了多久，外間劉秘書早就把位置給她騰了出來，陸晏離也沒讓她去。
“不著急，你下午再做。”
程言笑看到了男人眼底淡淡的倦色，輕聲問，“你沒睡好嗎？我坐著也容易犯困，去給你泡杯咖啡吧？”
剛好，陸晏離的手機響了。
陸晏離看了看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沒有立刻接，而是跟言笑說了句，“出門左拐，別燙著。”
“好。”
程言笑點了點頭，起身走出辦公室，關好門。
陸晏離接起電話，“有事？”
電話是傅城深打來的。
“我有個朋友在國外有認識的人，在專業的戒毒所工作，和國內那些地方不一樣，你要不要考慮帶她去試試？”
“不用了，”陸晏離幾乎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絕，“她會怕，我也不放心。”
“知道你心疼她，但拖著也不是辦法，早點接受專業的幫助就能早點斷掉，總比活生生熬過去要好。”
傅城深不了解程言笑是什麼性格，比起顧及太多的陸晏離，他看事情的角度更加理性。
程言笑在自己的朋友麵前都會覺得自己不正常，更不用說如果把她送去戒毒所。
雖然那是最有效的辦法。
陸晏離靠著黑色軟椅，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太陽穴，眉宇間濃烈晦暗都壓在光影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