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總決賽的這天，陸晏離和程言笑一起去了現場。
但，輸了。
程言笑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是怎麼議論這場比賽的，她在體育館觀賽台所看到的都很喪，有的甚至是當場痛哭。
等她從體育館出來，這場賽事結果在網絡上的熱度已經被炒起來。
罵的，貶低的，鼓勵的……各種各樣的評論都有。
有人不理解遊戲競技，覺得這樣的轟動是匪夷所思，但對於很多人來說，那是信仰。
情緒渲染，程言笑的心情也隨著低落。
陸晏離護著言笑走到廣場周邊，避開人群擁擠。
“要去看看程越麼？”
程言笑想了想，搖頭。
“算了吧，這個時候他大概也不想見我們，等過幾天我再打電話給他。”
陸晏離看著她，隨後握著她的手把她拉進懷抱，裹在大衣裏。
“很不開心？”
清清淺淺的吻落在鼻翼唇角，連帶著隻屬於他的溫熱氣息，程言笑本能的抬手環住男人的腰，更深的往他懷裏靠。
“我其實也不怎麼能看懂，但看著小越輸了比賽還是很難過。”
隊裏的都是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高中畢業，沒有讀大學，憑著一腔熱血在戰鬥。
程越是年紀最小的。
比賽結束後，他最先退場，轉身的那一刹那眉目間的落漠感，會讓言笑心疼。
“就像是……樹上有顆熟透了果子，都他已經爬上去，隻要再爬高一點就能摘到，但最後卻從樹上摔下去了。”
程言笑埋首在男人胸口，說話的聲音都是悶悶的，可以清晰分辨的低落情緒。
“程越已經很不錯了，是國內唯一一個進總決賽的隊伍，而且還打到了最後，這和奧運會體育競技一樣，輸贏都很正常。”
陸晏離拍了拍女人的肩，溫聲安慰。
“他還年輕，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比賽已經結束了，輸贏已經是定局，但不是結局。
程言笑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那我就隻難過一會會兒。”
她沒有去找程越，隻是發了條短信告訴程越，她和陸晏離先回江城了。
陸晏離明天要出差，是提前定好的行程改不了，否則也能住一晚。
這場輸得太過遺憾，廣場周圍的人群久久都沒有散。
……
陸晏離帶著程言笑去了機場，他去接電話，程言笑在候機室休息。
“程小姐，”朱權走到含笑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飛機晚點了，大概要等一個多小時，您想喝點什麼，我去買。”
程越沒有回短信，程言笑有些心不在焉，朱權說了兩遍她才聽進去。
“那……就熱咖啡吧，阿離的你記得不要糖。”
“好的。”
朱權去買咖啡，程言笑在的位置離空調遠，有點冷，但她擔心陸晏離回來了找不到她，就沒有四處亂走。
“言笑？”
陌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程言笑聞聲回過頭。
“還真的是你，”吳彥辰顯然是驚喜的。
他笑著走到言笑麵前，摘了墨鏡，“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吳彥辰當初是和程言笑同期進陸氏的新人，一直不溫不火，兩年合約到期後就換了家公司，改行當了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