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禮貌的笑了笑,還是那句話,“副總您忙,我先走了。”
這一次,沈鳶沒等趙鏡川開口就已經越過他。
她都已經拐過轉角了,卻依然覺得背後那兩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還存在著,讓她在炎熱的盛夏她陣陣發涼。
趙鏡川到底是什麼時候盯上沈鳶的?
也不久,兩月前而已。
端著一幅鬼迷心竅的假象,實則打得是什麼低劣的心思,沈鳶自己心裏很清楚。
豪門家族裏,兄弟姐妹著為爭奪家產明爭暗鬥沈鳶也不是沒有見過,即便是一母同胞都無法避免,更何況是同父異母這樣的關係。
沈鳶確定趙鏡川沒有跟上來,才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車之後給沐瑤打電話。
“瑤瑤,我今天有點累,想回去睡覺,就不來找你了啊。”
沐瑤還在劇組的拍攝現場,周圍人多聲音雜亂,她走到外圍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問道,“你最近很忙嗎?”
沈鳶幾乎是癱倒在出租車裏,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嗯,我手上壓著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吃不好睡不好很害怕搞砸了。”
關於沈鳶負責的這個項目,沐瑤也聽她提過,知道一些。
她笑了笑,“顧時南不會是還在為難你吧……”
“是我自己作了孽,他也沒有太過分,頂多就算是以牙還牙罷了,”沈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瑤瑤,如果我失業了,還能去找你蹭吃蹭喝嗎?”
“怎麼這麼問?”
“……我有點怕傅城深。”
沐瑤是這樣一類人:別人對她好過,她能記一輩子。
曾經她走投無路連吃飯的錢都拿不出來的時候,是沈鳶把她從路邊撿回去。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沈鳶自己窮的跟鬼一樣,也依然收留她。
一碗麵兩個人吃,床也分給她一半。
沐瑤以為顧時南太難搞了,沈鳶想走傅城深這條路,就這麼說:“有事要幫忙你就直接跟我開口,他這兩天比較好說話,我盡力幫。”
沈鳶反應過來,連忙道:“不不不,裙帶關係哪兒能這麼用……”
傅城深才把她從看守所裏撈出來沒多久。
欠人情的是她,但還人情肯定隻能是沐瑤,因為傅城深根本不記得她沈鳶是誰。
“你知道我的,隔三差五就會作一出,睡一覺就恢複正常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作,你好好拍戲掙錢,不要擔心我。”
沐瑤倒也沒再說什麼。
“好吧,那你先回家,等你忙過這陣子我們再一起吃飯。”
“嗯呢,拜拜。”
……
先是顧時南,然後又是趙鏡川,雙重精神摧殘讓沈鳶筋疲力盡,回到家之後幾乎是癱倒在床上。
然而她的兩個祖宗卻在客廳裏打架,差點把房子都拆了。
沈鳶不想動,但如果吵到了鄰居被投訴會更麻煩。
她從床上爬起來,拿了床頭的毛絨公仔和一把水果刀,直接走到客廳。
前一秒金毛還在‘汪汪汪’,然而,當沈鳶把跟它很像的玩具狗摁在地毯一刀砍在脖子上的時候,徹底安靜了。
沈鳶把水果刀舉起來,凶巴巴的瞪著金毛。
“看見了嗎?再不聽話我下一個砍的就是你,知不知道?”
金毛,“……”
“很好,”沈鳶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把小奶貓塞進籠子裏,“還有你,明天後天的小魚幹都沒有了。”
狗不叫貓不吵,整個世界都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