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趙鏡川沒有問沈鳶喜不喜歡那束花,下午快遞員進辦公室之後直接問的誰是沈鳶,就已經說明他的花是送給沈鳶的。
而她卻把整個部門的人都帶上。
趙鏡川喝了口紅酒,浸在夜色裏的黑眸隱藏著精明算計。
嗓音緩緩,“既然沈小姐開了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花就不用送了,我剛回來沒多久,下周正式進公司,到時候想麻煩沈小姐……”
“不好意思,我沒空。”
沈鳶幾乎是本能反應,趙鏡川話都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拒絕了,並且被拒絕的很幹脆。
然而,下一秒沈鳶就開始擔心自己的溫飽問題了。
趙鏡川是副總,想踩死她動動手指就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工作,不能……
趙鏡川低聲輕笑,語調悠悠慢慢,“我還沒有說是哪一天。”
“我最近工作忙,可能很長一段間都不休息,”沈鳶說完之後又多補充了一句,“會有助理和秘書帶您熟悉環境的,您不用擔心。”
電話那端的趙鏡川笑了笑,似是沒有太在意沈鳶的不識抬舉。
“那……時間不早了,沈小姐早點休息吧。”
沈鳶求之不得。
連客套都沒有,說了句“副總再見”就掛了電話,直接栽倒在床上。
趙鏡川的野心都寫在臉上,絲毫不加掩飾,怎麼可能會把公司拱手讓給趙奕然。
這樣的人,沈鳶惹不起,隻能盡量躲著。
————
托趙鏡川的福,沈鳶連續好幾天都沒怎麼睡好,噩夢倒是沒少做。
生理期晚了幾天,來的時候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來。
薑妍看沈鳶一幅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樣子,下班之後就把她拖到醫院。
醫生開了止痛藥,沈鳶就著溫水吃了一顆才稍微好一點。
薑妍扶著沈鳶下樓,一邊走一邊數落。
“讓你喝那麼多涼的東西!現在知道疼了吧?早跟你說過……”
嘮叨的話音頰然而止,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
薑妍忽然就興奮了,跟沈鳶說,“快往你斜對麵看,那個穿米色裙子的黑長直就是顧時南的前女友,我在新聞上看到過照片,不過真人倒是比照片漂亮多了。”
沈鳶現在隻想躺著,哪怕席地都行,誰的前女友來了她都沒心情。
薑妍興致勃勃的猜測,“嘖……晚上來醫院,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沈鳶被強迫著往那個方向看。
即便是光線昏暗,那姑娘也依然眉清目秀。
顧時南那一大車女朋友們哪一個醜?
“你是不是閑的慌?什麼瓜都敢吃,到時候人家要殺你滅口你可別哭。”
那頭種馬讓某個前女友懷孕了有什麼稀奇的,有個能醬油了的孩子她都覺得正常。
“我真的不行了,你趕緊送我回去。”
薑妍膽子是真的不小,否則也幹不出在酒裏下藥的事。
“再看看嘛,萬一我的猜測是真的呢,那我們可就賺大發了,顧家為了名譽肯定會給我們一大筆封口費。”
沈鳶麵無表情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哦,既然你也說過你這條命是我的,那我現在難受的想去世,就先掐死你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