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他湊合?
沈鳶就算沒有大富大貴,也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想不開呢?
“顧總,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沈鳶欲哭無淚,扯著僵硬的笑從男人手臂下鑽出去。
“上次是我不對,可那不是因為太尷尬了麼,我臉皮再厚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我現在給您道歉可以不?”
糊裏糊塗上錯車,連聲‘謝謝’都沒有說就跑了。
現在回憶起沈鳶都想挖個洞鑽進去。
顧時南活了這麼多年,也沒人敢把他當司機使。
能往酒裏下藥的女人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既然都已經算計到他頭上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到底端的什麼不幹不淨的心思。
“誰跟你開玩笑?”
顧時南踹了條椅子過去擋在門口,沈鳶嚇了一跳。
顧時南坐在餐桌旁,雙腿交疊,閑適慵懶,繼續品嚐那杯沒有喝完的酒,一雙桃花眼仿佛醉了清風朗月。
“這是在正正經經的告訴你,我可能要開始追你了,很難聽明白?”
沈鳶嘴角抽了抽。
您老是不是喝多了?
出門吃藥了麼?
沈鳶也不打算跑了,拉開一把椅子坐在顧時南旁邊,溫順乖巧麵帶微笑的給他倒酒。
“都不用追,隻要顧總把合同簽了,我隨便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等哪天你看我覺得煩了要一腳踹開我,我也麻溜的滾蛋絕對不會糾纏。”
“想都別想,”顧時南輕聲嗤笑,然而黑眸深處卻是一望無際的,隻是看似溫和。
“公事是公事,不能馬虎的東西要另當別論。”
“哦,那就算了吧,”沈鳶點了點頭,“我就願意單相思,就願意默默的喜歡,不覺得難過傷心,顧總要療傷去找別人,我不行,死都不行。”
顧時南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半眯,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裏的琥珀色液體。
還死都不行,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顧時南身體往前傾,沈鳶被他靠近嚇得往後倒。
然而下一秒顧時南的腳尖卻勾著她坐著的椅子拉近。
兩張臉之間的距離太近太近,顧時南隻要再靠近一點,就會親密相碰。
女人睫毛眨啊眨的,杏眸裏閃著盈盈光亮像是無聲的邀請。
顧時南彎唇淡笑,修長的手指勾了一縷女人額前的碎發把玩著,低沉的嗓音緩緩慢慢,刻意的蠱惑人心。
“當我的女朋友,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隻要我心情好也摘給你,在我能能護著你的地方都隨便你造作,沈小姐確定不行?”
沈鳶抓著椅子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下意識的憋了口氣,連心跳都停了那麼一拍。
她看著男人俊朗的麵龐,不禁暗自感歎:
這顧時南在江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實實在在的‘女人如衣服’,可依然還是有人前仆後繼讓他身邊湊,哪怕一天也是欣喜的。
也難怪,畢竟這個男人耍手段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挺難把持住的,即便事一棵鐵樹也能開出花兒來。
“我也不要星星,隻要顧總把合同簽了就成,”沈鳶彎唇淺笑,抬手推著男人的額頭讓他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