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沈鳶醒得比平時早很多。
以前她周末不用上班的時候,基本都會睡到中午才起床,今天她一覺睡醒才七點多,鬧鍾都還沒想。
沈鳶的眼睛都還沒有睜開,隻是輕哼了兩聲,臉往枕頭裏埋,扭著身體想要活動活動。
然而手腕很重,抬不起來。
朦朧混沌的大腦慢慢清醒,沈鳶想起來了:顧時南還睡在這張床上。
臥室裏的光線很柔和,沈鳶揉了揉眼睛,半撐起身體,才發現她和顧時南的手被一條領帶綁在一起,她抬不動胳膊就是這個原因。?????
他是不是有病?
沈鳶愣了幾秒鍾,還沒捋清楚這什麼情況,就被男人拽回了被褥。
深度睡眠的顧時南被女人窸窸窣窣的動作吵醒,眉宇間鎖著不悅。
他抬手把人拉進被窩,半壓在懷裏,清晨初醒的嗓音沙啞,“幾點了?”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沈鳶覺得癢,不自覺的往旁邊挪。
“大概下午兩點多吧,你如果再不走,你家大人就要找上門看看我這個狐狸精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
現在天色清明,陽光柔和,顧時南隻是熟睡,又不是睡死過去了,哪兒會相信沈鳶的鬼話。
他被愉悅到,散漫的笑出聲,領帶綁著的手順勢包裹住女人企圖掙脫開的手,把她帶回到懷裏。
“先跟我交代,”顧時南從後麵抱住沈鳶,惡意咬著她的耳垂,“你是不是藏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這一晚上都沒有噩夢。
“是啊,給你下蠱了,”沈鳶配合的很應付。
她把自己的枕頭塞在兩人之間隔開距離,麵無表情的問,“你綁著我幹什麼?”
難怪她胳膊酸。
顧時南像是沒事兒人似的,桃花眼微眯、散漫慵懶,頗有幾分雅痞的氣質。
手腕上的領帶是死結,沈鳶毛手毛腳,她就算能解開,也一定會驚醒顧時南。
“你有前科,我怎麼都得有點準備。”
沈鳶竟無言以對。
再一再二不再三,這裏是她家,她還能往哪兒跑?
眼看著男人就要壓下來,沈鳶連忙坐起來,“我要起床,你趕緊給我解開。”
顧時南掃了一眼床頭的時間。
他手臂一撈就輕易帶著女人倒進被褥裏,“再睡十分鍾。”
沈鳶被壓得喘不過氣,手腳並用的推著顧時南,“你這麼大的人了不能自己睡嗎?”
兩人之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稍微蹭一蹭就會著火。
顧時南呼吸的熱度慢慢升溫,原本隻是落在女人腰上的手不安分起來,順著裙擺摸了進去。
“男人早上經不起撩,你再扭兩下我就不客氣了。
沈鳶意識到危險,立刻就不敢動了。
“怕成這樣,”顧時南撐起身體,含笑凝著僵成一條小魚幹的沈鳶,沙啞的嗓音悠悠慢慢,“是我表現不好讓你不舒服給你留下了陰影?”
沈鳶臉頰泛紅,杏眸裏仿佛是落了露水,濕漉漉的。
“你、你下去,”沈鳶沒好氣的瞪他,“領帶勒得我手疼,你不對我好還總欺負人,我不跟你玩了。”
顧時南瞧著女人可憐又委屈的小臉,心髒莫名軟了又軟,舍不得讓她疼。
“別動。”
顧時南在抽屜裏翻出了一把小剪刀,直接剪斷了領帶。
他已經醒了,隻要他不點頭,沈鳶大概連房間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