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和顧時南前腳剛離開沒多久,沈軍鋒和榮蘭來了醫院。
老爺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明天可以出院。
“鳶兒不在?”
助理畢恭畢敬的回答,“董事長,半個小時前江城的顧時南來了醫院,小姐跟他出去了。”
沈軍峰點了點頭,臨走之前還囑咐道,“看著瑾之,別讓他犯混!”
“……是,”助理隻能應著頭皮答應。
沈瑾之要做什麼,誰都攔不住。
車裏,沈軍鋒想抽煙,但想到妻子身體不舒服就忍住了,隻把煙夾在手指間,沒有點。
“煥成呢?”
“他去外地出差了,”榮蘭溫和的眉眼疲倦,聲音也有些乏,昨天還跟你說過,你怎麼又問。”
沈軍鋒這段時間是忙昏了頭,事情雜亂堆積,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問過就忘記。
“你囑咐他,在爸媽麵前什麼都不要提,瑾之和楊家的事我們處理,他也不要再插手了。”
“嗯。”
是沈家理虧在先沒錯,但楊雪現在懷了別人的孩子,楊家反咬一口,沈家也不會任人宰割。
“算一算,鳶兒和時南的訂婚宴就隻剩兩個月了,”榮蘭握住丈夫的手,愁緒滿懷,“老公,我們要不要再想想?”
“鳶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縱然有錯,但婚姻關乎著她一輩子的幸福,我沒想到顧時南的私生活那麼亂,萬一他現在對鳶兒好隻是圖個新鮮,時間久了鳶兒肯定會受委屈,我們為了瑾之把她往外推,是不是……”
“這一次是她自己願意,沒人強迫她,”沈軍鋒打斷妻子的話。
眼鏡鏡片下,他銳利的鷹眸嚴肅沉重。
榮蘭還是有所顧慮,“可是……”
“別說了,”沈軍鋒抬手阻止妻子的擔憂,“鳶兒結婚,有顧家隔在中間,才會離瑾之遠一點。”
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毀。
———
酒店。
吃完晚飯,洗完澡,沈鳶缺覺,再加上生理期容易累,頭發還沒擦幹就想往床上躺。
然而她剛沾枕頭就被顧時南攬腰撈了起來。
“你幹嘛呀?”沈鳶推著男人的肩,聲音軟綿綿的,“我困,想睡覺……”
顧時南溫聲哄著她,“乖,等一會兒再睡。”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沈鳶浴袍腰帶。
“顧時南你得寸進尺!”沈鳶紅著臉踹了男人一腳。
她護著身上那件鬆鬆垮垮的浴袍不讓顧時南脫,水洗過的眸子盈盈瀲灩,瞪著他似怒似嗔。
“你別想再來第二次,想都別想!”
顧時南,“……”
他有那麼混蛋?
“我大老遠跑一躺隻是為了這點事兒?”
沈鳶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剛才是誰……”
說不出口。
她的手到現在還隱隱發酸,都快洗的磨破了皮,也還是有種粘膩羞恥的錯覺。
“是啊,剛才是誰借著洗澡的幌子抱著我不放還不停的往我懷裏湊?”顧時南的手輕而易舉就探入了女人的浴袍,所觸是一片柔軟滑膩。
他輕咬著女人的耳垂,嗓音刻意壓的低啞惡劣。
“我如果不起反應你才應該哭,不是麼?”
十個沈鳶都不是顧時南的對手。
她被撩的身體發軟,還未完全散去的緋色潮紅又卷土重來,快遞蔓延,脖頸鎖骨都染得通紅。
沈鳶踹了顧時南第二腳,惱羞成怒般罵他,“你臭不要臉!”
她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胸口的美好風光隱約半露,漂亮的小臉緋色瀲灩,水眸染著嗔怒。
這活色生香的模樣讓顧時南下腹一緊,連呼吸都熱了一度。
“真是要命,”顧時南無奈低笑。
他在沈鳶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然而嗓音卻是極致的沙啞溫柔,“寶貝,你再這麼勾人,我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沈鳶:????
“顧時南你能不能有點原則?”
“別動,安安靜靜待著,”顧時南皺著眉低斥。
他抓住女人踹過來的腳,溫熱的手掌順勢從她腳後跟摸了上去,半路轉了個彎,去拿枕頭上的毛巾。
眼前一黑,毛巾蓋在沈鳶的臉上。
“你幹嘛啊,我看不到了……唔……”
她被吻住,男人的吻隻落在她唇上,沒有深入,三五秒鍾就撤離。
“別說話,讓我冷靜冷靜。”
似是隻是為了讓她安靜下來。
顧時南站起身,給沈鳶擦頭發,然後又去浴室拿吹風機過來,安靜的房間裏隻剩機械‘嗚嗚嗚’的風聲。
男人的動作很溫柔,沈鳶能感覺到自己是被寵愛著的。
沈鳶仰頭凝著男人俊朗的下顎弧線,喃喃問,“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給你吹個頭發就是對你好?”顧時南挑眉低笑。
關了吹風機,俯身,修長手指勾著女人的下顎,吻她。
“寶貝,你是南城沈家的掌上明珠,是被人寵著長大的,要求可不能這麼低。”
“以小見大,小事才更能看出你對我的態度。”
沈小姐又不是給顆糖就會被騙到手的傻子,她一天一天陷得更深,放下那些過去,顧時南不在的時候會想他會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所有的感情都由那些看似平淡的小事慢慢積累。
顧時南唇角勾著輕挑的笑,有意逗著沈鳶。
他似是還想了想了一會兒,然後才漫不經心的回答,“不好說,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