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的禮服不太好脫,傭人已經回家了,別墅裏沒有其他人,就隻能找顧時南幫忙。
“顧時南你在外麵嗎?”
“需要什麼?”
“不是,裙子的拉鏈在後背,我夠不著,你幫我一下。”
顧時南就在臥室,隻解了領帶,聽到沈鳶叫他,他就往浴室走。
他的手剛碰到禮服的拉鏈,沈鳶就喊疼。
“夾著頭發了,你先別動。”
“那你輕一點啊。”
“嗯。”
顧時南比沈鳶想象的要更耐心,發絲纏的緊,他花了好幾分鍾才解開。
拉鏈一直拉到後腰的位置,沈鳶身上那件禮服半脫半穿,漂亮的蝴蝶骨在燈光下像是飛出來。
顧時南沒有出去,而是從後麵抱住沈鳶,看著鏡子裏親密的倒影。
“你幹嘛?”沈鳶的視線不太自然的躲了一下,“很晚了,我要洗澡睡覺。”
顧時南的手落在女人腰間,稍稍用力,讓她轉了方向麵對著他,空著的右手撐在洗手台上,俯身,距離很近很近。
他喝了酒,淡淡的酒香迷人心智。
“現在還早。”
顧時南抬手幫沈鳶摘下挽發上的小配飾,嗓音溫和,“我不在家的時候你總是在睡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啊,這個季節大家不都比較嗜睡嗎?而且我不用上班,一天時間太長了,待著就很容易犯困。”
“那繼續上班好不好?”
沈鳶在江城待不了多久,沒有必要。
“……再說吧,我想再休息一陣子。”
浴缸裏的水已經放好了,沈鳶開始泡澡,顧時南也脫了衣服陪她一起,浴缸足夠大,但還是有水漫出去。
起初,顧時南還是單純的幫沈鳶按摩,漸漸的,他手上的動作就變了味道。
沈鳶摁住男人作亂的手,“顧時南你別鬧了啊。”
她猛的睜開眼睛,下一秒聲音就變了調,“不行!”
顧時南從後麵撈過沈鳶,沒有讓她逃出去,吻著她耳後的皮膚,嗓音極致溫柔,“那天晚上給你留下了陰影?”
他看似沒有用力,但沈鳶輕易掙脫不開。
沈鳶僵著沒動,水洗過的小臉五官幹淨,微微低著頭,“……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吧,我現在不想。”
寂靜片刻後,顧時南沙啞開口,“抱歉。”
他已經道過好幾次歉了。
沈鳶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她沒說什麼,站起身走出浴缸,圍著浴巾出去。
原本放在臥室角落的行李箱已經被收了起來,她其實也沒什麼行李,都是一些瑣碎的東西,現在都放在她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唯獨沒有那塊手表。
她也沒有問過。
顧時南還在浴室,沒過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他應該是在衝涼。
剛才沈鳶坐在他懷裏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灼熱的生理欲望。
沈鳶換好睡衣拿著吹風機吹頭發,吹到半幹就躺上床醞釀睡意。
她留了一盞壁燈。
顧時南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撿了吹風機繼續幫她吹頭發,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動作很輕柔。
後來,顧時南去了趟書房,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他剛躺上床就感覺到沈鳶不對勁,她在被子裏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顧時南連忙打開燈,“怎麼了?”
沈鳶有氣無力,幾乎是埋在男人懷裏,“我……我胃疼。”
低低弱弱的聲音讓顧時南心尖一抽,他皺著眉,擔心又無奈。
“不讓你吃你鬧脾氣,讓你吃你又會不舒服。”
顧時南掀開被褥下床,“我去拿藥。”
沈鳶是真的難受,顧時南去書房工作的那段時間,她已經吐過一次,臉色微微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
顧時南拿著藥進來,他先喝了一口水試水溫。
“不燙,可以喝,”他溫柔哄著沈鳶,“乖,把藥吃了。”
沈鳶也沒有故意跟顧時南鬧,就著溫水咽下去兩顆藥丸。
她不舒服,顯得神色懨懨。
這個時候就越發依賴顧時南,無意識的往他懷裏靠。
“你也早點睡吧,我沒事。”
顧時南關了燈,輕吻女人的額頭,“明天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好。”
誰都沒有提沈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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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的項目很多家公司都盯著,據說保守估計最少有兩百億的利益。
沈瑾之親自過來了,顧時南也連續好幾天都在為這個項目做準備。
沈鳶吃完那頓飯之後身體就不太舒服,醫生給她檢查過,是常見的腸胃病,再加上她總是吃完就吐,整個人都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