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遠和自己是在一年前結婚的,也就是說,他向自己隱瞞了他的病史,這是非常嚴重的,從法律上來講,已經構成婚姻無效了,白念蘇在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本來還在擔心要是不能很快離婚,到時候宋承遠發現是她不能懷孕,那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婚前隱瞞病史是要出大亂子的。
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各自都有著各自的籌碼,那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果然,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誰的雙手是絕對幹淨的。
宋承遠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平時不是說有應酬就是說要去外地出差,所以白念蘇也根本沒指望他會專門回家一趟,好好和她談離婚的事情。
她拿出手機給宋承遠發了一條信息:空下來就簽署離婚協議書,我隨時有空。
下午六點,白念蘇忙完了所有的事情。
“白老師,有人找你!”
白念蘇正在更衣室換下工作服,答應了一聲,出來後順著同事指的方向看過去。
宋承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她,雖然一臉狼狽,臉上還掛著傷,但是卻仍然激不起白念蘇絲毫的同情之心,不論是何種原因,婚內出軌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念蘇一臉冷漠地走向宋承遠,在他對麵坐下,直接從旁邊的包裏拿出兩份自己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推過去。
宋承遠拿起來看了一眼,嘲諷地笑了一下,然後拿起筆刷刷刷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語氣裏透露著一股狠意:“姓白的,招惹上你算我倒黴,趕緊去找你的奸夫吧!”
說完之後就把離婚協議書扔到了白念蘇的麵前。
白念蘇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宋承遠竟然這麼幹脆地就簽了字,本來以為按照宋承遠的性格,他會和她大鬧一場。
就在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白念蘇猶豫了一下,纖細的手指劃過了屏幕:“喂。”
“你好。”
聽到這個聲音,白念蘇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
對方是一個女人,她的聲音自己永遠都不會忘,那一聲“時音,永別了”成為了永遠的夢魘,從三年前就開始折磨他,直至今天。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有些嬌俏,帶著一絲笑意:“我是藍心,請問您是時音小姐嗎?”
白念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藍心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問自己是不是時音?
她提高了警惕心,平靜地說道:“我不是,你打錯電話了。”
“噢,這樣啊,不好意思是我問錯了,我是靳遇珩先生的朋友,那天聽他說起你很像我們的一個老朋友,剛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叫錯了名字,您是白念蘇小姐對嗎?”
白念蘇覺得有些可笑,陷進感情裏的女人永遠都能第一時間就嗅到危險的氣息,哪來的叫錯名字,都不過是試探罷了。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竟然這麼親密了嗎?靳遇珩連在大街上碰上了一個女人也會和藍心分享?甚至連自己的手機號碼也告訴了她。
“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藍心輕笑了一聲:“我隻是想和白小姐聊聊。”
白念蘇的心裏本能地生出了抗拒,先是靳遇珩,現在再來一個三年前朝自己親手開槍的藍心,她不會傻到同意和她“聊一聊。”
“抱歉,我現在沒空。”
“白小姐不是剛下班嗎?怎麼會沒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