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那個男人的習慣(1 / 2)

就如同心照不宣一般,每當靳遇珩把手放上自己的小腹,白念蘇感知著周圍的安靜,隻有那個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身旁這個男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或許是那個舉動做習慣了,有時候晚上兩個人一起睡覺的時候,不管是清醒著還是睡夢中,靳遇珩都有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她小腹的習慣,摩挲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白念蘇也曾經很多次在那樣的撫摸中進入夢鄉。

當然了,也有例外的時候,她身上的皮膚本身就很光滑,靳遇珩的手在小腹上停留久了,有時候也會心猿意馬地慢慢四處遊移,以小腹為中心點,往上,或者是往旁邊的背部而去。

白念蘇有時候也會佯裝嗔怪地推開他的手,奈何靳遇珩的力氣太大,縱然是做刑警的,力氣在女人之中小不到哪裏去,但是在麵對靳遇珩的時候,隻要他一伸手單手抓住她兩個手腕,一切的假裝抵抗都會在一瞬間變成繞指柔。

靳遇珩在對待她的時候,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無比溫柔的,但是男人終歸是男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霸道的時候,白念蘇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個晚上,他因為忙而回來得太晚,所以很多時候她早就已經睡了。

可是他也根本不管,隻是自顧自地去撫摸她的小腹,一來二去的,她便被折騰醒了。

大部分人都會有起床氣,白念蘇也不例外,但是因為是睡夢中被弄醒,她睡意朦朧之間便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與他爭辯,所以每每那個時候,她都會幽怨地瞪他一眼,然後氣鼓鼓地翻過身臉朝下趴著睡。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男人的玩心有時候起來了便是收不住的。

靳遇珩見她趴過去了,手便會開始轉移陣地去撫摸她的背部。

白念蘇天生就很怕癢,他的手一動,她就躲,可是男人的手臂又長又有力氣,她就算用力滾到了床邊待著,下一秒也會被他伸出手一把撈回來。

整個纏綿的過程當中,他的手掌總會漫不經心地在她的小腹和背部的地方流連,那時候在兩個人之中,沒有誰會想到,她身體上經常被靳遇珩撫摸的地方,會是日後墜海受傷最嚴重的地方。

像是首尾在遙相呼應的感覺,又像是冥冥之中早已經有什麼注定了一般。

因為熱水已經關了有一會兒了,所以浴室裏的水霧幾乎都已經揮發得差不多了,鏡子的表麵也再沒有一點點的水汽,白念蘇將鏡子中自己的臉和疤痕看得更加明顯了。

浴室裏即便開著暖燈,可是因為沒穿衣服,所以周身上下的溫度也根本暖和不到哪裏去,白念蘇甚至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戰,她想借助這樣冰冷的溫度迫使自己不要再繼續想下去,那些如夢一般的往事現在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個手邊就放置著毒品的癮君子一般,一旦觸碰了,便沒個止境。

周圍的溫度明明那麼冷,可是白念蘇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思緒並沒有因此而被打斷,一件件,一樁樁,就如同脫了牢籠的困獸一般,紅著眼從她的心底深處衝出來,目的就像是想要摧毀這樣安靜的夜晚,摧毀她所有想要安眠的想法。

關於靳遇珩總是喜歡撫摸她小腹的事情,白念蘇記得最清楚的是那一件。

有一次,靳遇珩去外地辦事去了,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他的人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往家裏來了電話,說他今晚不會回來,她便也沒有再等他,早早地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