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唐信年的言語之間似乎少了一絲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氣息。
“白律師,很抱歉下午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白念蘇說道:“沒事,我已經給靳先生也打過電話了,他也沒有接,所以短信告知了他。”
“請問是委托有結果了嗎?”唐信年問道。
白念蘇的聲音清淺:“是的,由於一些個人原因,所以我無法接受你們的委托,還請另外找其他的律師。”
唐信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這樣啊,請問,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白念蘇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唐信年會問她不接受委托的原因,迅速在心裏措了措辭,說道:“我接下來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所以沒有時間。”
其實明眼人都能夠聽出來,這句話是借口,但是唐信年也不笨,對方不願意說,他自然也沒有再問。
“好的,我明白了,可是即便如此,其實我還是很希望能夠將這個案子拜托給白律師。”唐信年的語氣裏竟然帶著一絲誠懇,白念蘇聽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她問道。
“靳先生的母親去世了,這段時間他在忙著處理葬禮和追悼會的事情,我也需要幫忙,所以關於這個案子,我們暫時都沒有時間去找其他律師進行委托,再加上,這個案子又實在是緊迫,所以”
接下來的話,唐信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白念蘇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靳先生的母親去世那句話,還是讓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靳先生的母親?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輕聲問道。
“昨天淩晨三點。”唐信年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大家都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他,所以這幾天會很忙,這也是他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原因。”唐信年解釋道。
白念蘇的心裏泛著驚訝的感覺,但是即便唐信年這麼說,她還是沒有馬上改口答應唐信年剛才的要求。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來電話告知,再見。”
“好的,再見。”
白念蘇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雨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下起來的,空氣中盛暑的熱氣被雨水衝刷了不少,白念蘇陷入了沉思。
靳氏家族在這個城市裏的產業和名聲是很大的,但是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靳家的長子曾經接觸過灰色產業,就連上一次江成雲來自己的辦公室,提到靳遇珩他們的案子最好不接,是因為多少聽過他們的名聲,其實也不一定是指他們曾經所做的事情是跟灰色產業有關。
再加上,靳遇珩是一個極少在公眾場合當中出現的人,不知道是家族還是他身邊的人,向來就把他的信息保護得很好,滴水不漏。
可是靳氏家族的董事長,也就是靳遇珩的母親,林依曼女士,卻是這個城市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多年前靳氏家族的前董事長靳宗南,也就是靳遇珩的父親去世之後,靳氏家族的產業便直接交給了靳遇珩的母親進行打理。